秦氏冷哼,心中虽有所动容,但依旧拉不下面子答应。
一时间,屋内氛围僵持不下。
卿季松思索片刻,又道:“母亲,我去,我仅代表七郎父亲,去找她,与卿家无干,这样总行吧?”
秦氏竖着眉毛,大声呵斥:“不准!我卿家上下,不准去找那抛夫弃子的货色!去,去张榜布告,号召江湖上的神医,我就不信,还真只有她王初芸能治得了我孙儿!”
说完,秦氏正要转身离去,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一时间,众人手忙脚乱,将秦氏扶下去,又打算去将温青白请回来,谁知,温青白才没出卿府多久,人影便消失无踪了,下人去温府,温府的守门又说他并未回去。
下人又只得随便请了个大夫回去。
且说这厢。
众人散去后,偌大的屋子,只剩下卿季松与魏氏。
卿季松在屋内来回踱步,活像热锅上的蚂蚁,满心的焦虑与不安溢于言表。
魏氏在床边守着昏睡的儿子,时不时掉着泪,她拿帕子擦拭着眼角,目光看向自已的丈夫,带着几分埋怨道:“你还不快去,你当真听你家老太太的,等着那没影儿的劳什子神医来救?”
卿季松一脸无奈:“是,我是要去,可是现如今,我哪儿知道儿媳妇走到哪儿了?我上哪儿去追人?”
魏氏一愣,是啊,茫茫人海,这上哪儿去寻人呢?
一时间,夫妻俩手足无措,只得干着急。
就在此时,星厌从外面进来,神情严肃道:“老爷,夫人,我知道奶奶现下在何处。”
卿季松一喜,随即又诧异道:“你如何得知?”
星厌微微抬起头,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男子,眼眶通红:“爷留了暗卫,暗中保护奶奶。”
夫妻二人不禁对望一眼。
魏氏指着卿季松,嗔道:“瞧瞧你家这儿子,干的什么事?人家都要和他和离了,他还派人去跟踪,有意思吗?”
卿季松反驳道:“那哪儿是跟踪,明明是暗中保护啊!你儿子就是个嘴硬的,你当娘的你不知道?”
魏氏不依不饶:“那是你儿子,你儿子才这样!”
卿季松急了:“你儿子,你儿子才这样。”
两人莫名其妙开始将儿子的归属权往对方身上推,互不相让,险些吵起来。
星厌站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忙出声打断道:“老爷,夫人,咱们还是快些去找奶奶吧,这一来一回,万一来不及,七爷他……”
卿季松如梦初醒,忙不迭点头:“对对对,这就走这就走!”
说罢,当即随着星厌匆匆出了门去。
魏氏独自留在屋内,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没来由生气,戳了儿子一下,嗔道,“也是你活该,你平日里那么阴险狡诈一个人,怎么就叫一个女人把住了命脉?关键是,还把人家弄丢了。”
见儿子没有半分回嘴的迹象,依旧毫无生气地躺着,又是一叹。
“哎,只怕她如今与你没了情谊,不想见你,不会回来,你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