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王初芸震惊万分:“啊?调离了随州?”
这和上一世完全不同,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有些无措。
王初莳忙不迭点头,笑道:“对对,就是调离了随州。”
王初芸追问:“那调去了哪儿?”
王初莳顿时又磕巴起来,眼神闪躲:“调……调去……调去哪儿了哈……”
说着,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随云,随云也是一脸懵逼,挠挠头问道:“对啊,你们老子调去哪儿了?”
王初莳尴尬而慌乱,下意识塞了一口鱼肉进嘴里,结果,却被鱼刺卡住了。
他双手紧紧摸着脖子,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一张脸憋得满脸通红。
王初芸见状,心急如焚,赶忙伸手用力拍他的背,焦急地喊道:“快快,快吐出来!”
终究没能吐出来,也不知卡了多大的刺,王初芸决定带他去附近城镇找郎中。
马车飞驰,王初莳难受地趴在王初芸的腿上,不停地哈着嗓子,试图把卡在喉咙里的鱼刺弄出来,还时不时用手去抠,可依旧徒劳。
王初芸心急如焚,轻抚着哥哥的背,安慰道:“哥哥,快了快了,马上进城,找到大夫就好了。”
王初莳脸色涨得通红,呼吸困难,根本无法回应妹妹的话,只能微微点头,额头上满是汗珠。
不多时,马车驶入城中。
这是离上京一百来公里的离城,离城不大,但也还算繁华。
他们径直来到一家医馆,大夫忙用竹镊子将王初莳嗓子里的鱼刺取出。
鱼刺带着血出来,王初莳还吐了好大一口血。
嗓子伤得有些厉害,竟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夫叮嘱道:“最近只能吃点软烂的食物,嗓子受了伤,想开口说话的话,大概还要三五日。”
王初芸记下大夫的话,连声道谢后,带着众人离开了医馆。
几人来到离城大街上,此时日上中天,已然是正午时分。
王初芸看了看大家,说道:“咱们去饭馆用些午饭吧。”
于是,他们随意找了家食肆,见了空桌便坐下,点了几道小菜。
食肆里人多嘴杂,各种谈资不绝于耳。
这时,邻桌几个书生正一边吃酒,一边谈及近来的学坛逸闻。
其中一个书生说:“你们听说了吗?当今圣上与皇后居然颁旨,说今年要开女恩科。”
另一个书生接话:“当真?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啊,简直开天辟地头一遭。”
“千真万确!考试时间便定在下个月中旬。”
“那不是倒反天罡吗?这是要牝鸡司晨了?”
“慎言慎言,听说此次是皇后娘娘推行的,咱们圣上出了名的惧内,便只得在皇后娘娘的懿旨上,加了玉玺。”
王初芸闻言,心中一震,看来她之前听到的风声,成真了。
自古以来,女子大多囿于闺阁,鲜少有机会展露才华。
如今竟然要开女科,这意味什么?
意味着,女子亦可入仕了。
王初芸忽而感觉自已呼吸到了生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