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芸道:“还请老太太恕罪,您家与沈家的人自然不算在里头。”
李、沈两家的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他们两家除外的话,那么,便只剩下卿家自已人了。
秦氏道:“你说这偷盗镯子之人便在这玫瑰园中?可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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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玫瑰园的出口位置,一丫鬟硬着头皮要离开,却被一玄衣扈从服的少年拦下。
丫鬟抬头一看,惊了一把,忙跪地:“星厌哥哥,你说过,若是去传话说镯子得手,就能放过我的。”
星厌抄着手道:“是说可以放过你,但是呢,你的事,总不能做一半吧?”
丫鬟抬头,已经泪眼婆娑:“星厌哥哥,您就饶了我吧,我不过是一罪奴,家中还有病重的母亲要管,府上的各位夫人老爷,哪里是我能得罪得起的,我是一个也不敢惹啊。”
星厌道:“别怕,咱们七爷与七奶奶说了,若你能指证,你家母亲往后的汤药钱,咱们卿府出了。”
丫鬟猛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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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玫瑰园插花会那边,秦氏已经叫卿家各路仆从出列,欲搜身。
不远处,夏树走了回来,她身后,两个婆子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丫鬟走来。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纷纷看过去。
夏树走上前,对王初芸与秦氏道:“方才,奴婢打算回去寻镯子,正瞧着这丫头鬼鬼祟祟在玫瑰园门口,可疑得紧。”
“于是奴婢便拦住她,多盘问了几句,这丫头胆子小,便什么都招了。”
“原来,老太太赏给咱们奶奶的那对先皇后御赐的宝镯,竟是她拿的。”
秦氏闻言大怒:“什么?你是哪个房的丫鬟?为何要去清雅园偷东西?”
那丫鬟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回……回老太太的话,我是新买来的负责庭院打扫的丫鬟,并未分属哪一房,我……我之所以……要拿镯子,这一切都是因为……”
她似乎有什么苦衷,接下来的话说不出,可是她的一对眼睛,已经向秦氏旁边的人望了过去。
众人下意识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竟一眼瞧见了徐氏。
徐氏心里一突,恼道:“你这死丫头,看我做什么?”
那丫鬟忽然嚎啕大哭起来:“二夫人,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您交代的事,难度太大了,您将我发卖出府吧,前几月的工钱我不要了。”
此言一出,场上安静了一瞬。
一时间,乌云蔽日,夏风习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