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说:“是李大夫。”
王初芸暗惊:“为何不是丁大夫?”于女子病症而言,还是丁大夫更厉害一些。
至于这位李大夫,看点偶感风寒还可以,其余的却是一般,也并不是公府常用的大夫。
虽然有温青白,但他毕竟本身是指给老太太以及老国公,国公世子及世子夫人看病的。
当然,他也并不会接生。
府上其余的旁的人生病,一般还是在外请郎中。
李大夫专长治风寒风热,所以各房妾室丫鬟婆子爱请他,有时候主子们来不及请温青白,也偶尔请李大夫来。
徐氏道:“丁大夫也请过了,但十分不凑巧,丁大夫不在家,去了外地采药。”
徐氏浑然不觉危机即将来临,反而来安慰王初芸,让她不用担忧。
王初芸心说,这一次和上一世一模一样,丁大夫不在,就去请了李大夫。
而关键时刻,李大夫也束手无策。
李大夫当时还叹气说,若是丁大夫在就好了。
不一会,进进出出的人端出的水,变成了血红色,看起来格外瘆人。
而终于,从屋子里传出了谢氏的叫声。
几乎是惨叫,划破夜空,落入众人耳朵,悚然一惊。
而徐氏还是淡淡的:“没事没事,声音出来,就证明到了关键时候,孩子快出来了。”
王初芸说:“二伯母,我怎么觉得不对劲,要不……咱们去把阿黛公主请来,她可是若沿有名的妇科圣手。”
徐氏说:“那不行,异国女子,你我都不了解她,万一她技艺不精,害了大嫂可怎么办?”
王初芸劝道:“七爷认得的,他们彼此都比较熟悉。”
徐氏竟是一笑:“二伯母早闻得七郎与一外族女子,在边关私定终身,该不会就是你说的阿黛公主吧?”
王初芸一个气结:“二伯母,现下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就是太紧张了,想想你生珩哥儿的时候,不是也顺顺利利的么?一般来讲,这不是生头胎会更顺利。”
顺个鬼!
王初芸上辈子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出现,却不知主事的是二伯母。
可上一世二伯母并未当家,卿伯松也并未吃醉酒,想来当时是卿伯松主持的大局?
她不得而知,这就成了迷。
难道,死亡是大伯母的既定结局?
不管谁主持大局。
徐氏突又眯起眼问:“七郎媳妇,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盼着你大伯母出事似的?”
王初芸豁然抬头,诧异地对上她的视线。
她摇着折扇,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怎么?怕大房出了嫡长孙,你七郎世子地位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