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久久没有动静,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
过了许久,徐章英打破沉默,“你。。。。。。你与你母亲说了吗?”
顾廷烨望着大堂外的金色阳光,过了许久,长舒一口气,“已经用了急脚递。
英哥儿。。。”
“怎么了?”
见顾廷烨话说一半,徐章英抬头看着他。
顾廷烨看向徐章英,说出堵在自已心里一天一夜的猜测,“英哥儿,我总觉得,其实外祖父给母亲的信里,已经说了他快不行了。”
顾廷烨想到昨日进入白府,自已就被外祖父叫到他的院子里。
白老爷子拉着顾廷烨的手,交代了他许多事。
例如白家的各种产业,房契、田契等等。
交代他扬州有哪些人是自已人,哪些人必须得防着。
“烨哥儿,你的那几个堂舅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个都是黑心肝的,等我走了,这扬州的盐业,你与你母亲想干就干,若是无心操持,也就算了。”
顾廷烨知道白家的产业是外祖父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外祖父,您放心,我与母亲会守好白家的产业。”
白老爷子吃力地点点头,“你母亲自小被我娇养长大,不知道人心的险恶。
烨哥儿,这白家的产业日后你与你母亲一定要牢牢地攥在手里。”
白老爷子望着天花板,想起往事,感慨道:“昔年,你祖父派媒人到扬州白家替你父亲说媒。
我多方打听,得知你父亲当时已有正妻,你娘进了侯府只能当妾,我就给拒了。”
“后来,侯府又派人来,说是要娶你娘为续弦,要求是十八万两银子的嫁妆。
我只有你娘这一个女儿,我们白家又是盐商,地位低下。
等我走了,产业被人夺了去我也不怕,我就怕你母亲会无所依靠。”
“我想过招人入赘,可你母亲那时不是个立得起来的,我怕她会白家的那些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白家老家的人一个个都不是善茬,当年将我与母亲赶出白家,等我发迹了,又纷纷来投靠我。”
“咳咳咳,我当时心肠也软,他们那时过得也不好,就好心收留了他们,让他们在手底下做事,这些年来他们也因此获利了不少。
没承想。。。没承想他们愈发的贪婪,竟企图霸占我的所有产业。”
“咳咳咳。”
白老爷子咳得双脸发红,顾廷烨轻轻拍打着白老爷子的后背。
“外祖父,既如此,当初为什么还要收留堂舅舅他们?”
白老爷子的眼睛愈发浑浊,依稀看到年幼时的自已与母亲相依为命。。。。。。。
“烨哥儿,人总是要归根的。
那是我的根。。。。。。”
“外祖父,您现在病得这么重,我要不要把母亲喊来?”
好见您最后一面。
后面那句话顾廷烨不敢说,到底不是个吉利话。
“你母亲,罢了,她来不合适,她好不容易在顾家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