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银杏叶刚落满操场时,欣欣就察觉到了异样。
那天她来给夕夕送毛衣,隔着图书馆的玻璃窗,看见妹妹正把某人的飞行手册往医学教材里夹。
阳光穿透书页,将手册扉页的"
许哲远"
三个字映得发亮——那字迹工整得像是用尺子比着写的。
"
第三医学阅览室。
"
欣欣眯了眯眼睛,"
你连续三周周末都来这里。
"
夕夕耳尖瞬间红透,手里解剖图鉴"
啪"
地合上。
欣欣没再多问,只是临走时"
不小心"
碰掉了那本飞行手册。
书页散开,露出密密麻麻的红色批注——有些是航医建议,更多的是娟秀的医学笔记,两种字迹交织得像DNA双螺旋。
回家路上,欣欣在家庭群里发了条消息:"
夕夕可能恋爱了,对方是三姨夫的侄子。
"
晚上睡觉时,"
大年。
"
许哲远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八度,"
你爸什么时候知道我和你三姐的事的?"
少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棉被上的小飞机图案皱成一团:"
就二姐说的啊!
过了十月一后说的,她说三姐把奶奶给的平安扣送人了。
然后家里就知道了!
"
许哲远眼前闪过十月一假期时的画面——夕夕把她戴了10年的平安扣戴他脖子上。
"
然后呢?"
"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