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抱着枕头爬他床那时候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
姜应珩被气乐了。
“宋意绵,你觉得我这些日子只是和你玩玩吗?”
“我很需要你帮我纾解欲望吗?”
宋意绵颤着睫毛摇头,他二十四年来都没有与旁的女人做这些事,此时自然也不需要她帮忙纾解。
姜应珩长舒一口气,喉骨上下一滚,盯着她含着水雾的浅色眸子,轻声道:
“绵绵,我不认识什么徐小姐,李小姐,也不会和她们成婚,我的生命里只有你。”
宋意绵呼吸突然窒住了。
我的生命里只有你。
她听见自已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砰砰砰的,像是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
情绪难抑,宋意绵又咬着唇呜一声哭出来。
宋意绵扯着他的袖子,软声说:“其实……其实我也很害怕,我之前确实是想解决我身上的问题后,等你有了妻子后,我就离开。”
“可是……可是你真的很好。”
还没有到离开那一步,她自已先难受了。
在环佩口中听到他要联姻的消息时,她先是心疼,随后茫然又无措,一时之间竟不知何去何从。
宋意绵耷拉着眼,眼泪滴滴答答地顺着脸颊砸到自已的膝盖上。
姜应珩慢慢地擦着她的眼泪,“绵绵,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与你发生关系的。”
“你现在喜欢我吗?”
宋意绵颤着声问他,姜应珩回答得很肯定,一时都没注意宋意绵问的是“现在”
。
听到回复,宋意绵用手背抹着眼泪,重重点头,哽咽着说:
“我知道了。”
姜应珩仰头,欲言又止。
他想问宋意绵是否喜欢他,可又觉得没那个必要。
半月前,宋意绵刚与姜柏舟退了婚,就算是移情别恋,也不会这么快。
外面环佩轻轻敲了敲门,示意姜应珩水烧好了。
姜应珩撑着膝盖站起身来,将软榻上的宋意绵横抱起来,往盥洗室走去。
给宋意绵洗头洗澡的时候,他才发现宋意绵的右脚踝上有一处擦伤,擦伤处红肿一片,雪白的皮肤上还沁着几缕血迹。
落在本就娇嫩的皮肤上显得如此触目惊心。
他将那只腿抬出水面,轻声问她:“疼吗?”
宋意绵摇头,又点头,“应该在我去接花卷时,不小心磕到石头上的。”
也正是因为磕到那块石头上,她才会不慎掉入湖里。
看着不断沁出的血液,姜应珩沉着眼,加快了动作,将她从热水中抱出来的时候,杜大夫已经提着药箱等候在外面了。
姜应珩将她放坐在床上,撩开一截裤腿,给杜大夫看受伤的脚踝。
墨痕来请他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让他心中惴惴,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此时见着只是这样一个小伤口,他顿时松了一口气,转头让护卫去取一瓶烈性烧酒过来。
宋意绵下意识攥住姜应珩的袖子,眼底还带着湿漉漉的红,“小叔,会很疼吗?”
杜大夫放松了许多,笑着回她,“烧酒浇上去时多少是有些疼的,不过咬咬牙就撑过去了。”
宋意绵瑟缩了一下,姜应珩身上的衣服还湿着,只能坐在小凳子上,用力握紧她的手。
“别怕,我在呢,疼就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