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安所部听令,即刻进城护驾!
违令者——斩!
阻拦者——斩!
抗旨者——斩!”
楼上的马维兴握着剑的手开始发抖,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铁器相撞的脆响。
不知何时,十余名亲兵已将火铳对准了他的后心。
“对不住了,参将大人。”
一名亲兵扯下脸上伪装的假面具,竟是张仁多安插的死士,
“张百户说,这天热得很,您该去地府降降温了。”
“你。。。你们这群反贼!”
马维兴的怒吼被火铳轰鸣声淹没。
随着他的尸体从城头坠落,吊桥吱呀呀升起。
冯国安踩着发烫的石板进城,抬头望向宣德门箭楼,张仁多早已翻身下马,人一碰面便开始交流
“冯兄,此番可算盼到了!”
“我来得够及时吧!”
“老张的确实很及时,好的,有些惊讶呢。”
张仁多连忙摆手,
“陛下还在乾清宫等着!”
他突然压低声音,附在冯国安耳边道:“孙督师已经救出,此刻正在西直门关帝庙整肃旧部。”
冯国安浑身一震,浑浊的眼里泛起水光。
几年前孙传庭蒙冤入狱时,他也是无比震惊,此次听到这种消息人都惊讶了。
“走!”
“让刘宏那阉贼看看,咱们这些早就该死了的人还能不能拉得开硬弓!”
……
日头毒辣,蝉鸣聒噪。
在宣武门守军与冯国安对峙之时,北京城的阴影里,一场猎杀正在上演。
胡同深处,身着黑衣劲装的锦衣卫屏住呼吸,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前方墙角的黑影。
那是东厂的暗哨,正躲在阴影里,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领头的锦衣卫张成握紧手中的绣春刀,示意手下分散开来。
他们贴着墙根,借着阴影的掩护靠近目标。
“呼——”
一阵微风拂过,暗哨警觉地抬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