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地牢的滴水声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沈玉瑾猛地回头,看见谢云舒带着个披着斗篷的佝偻身影走来。
"
父亲?!
"
她手中的供词飘落在地。
斗篷下露出张布满烧伤的脸,沈如圭的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气音,颤抖的左手却稳稳指向牢中的沈令行。
"
弟、弟弟?"
沈令行如见厉鬼,疯狂后退撞在墙上,”
不可能!
你明明……。"
"
是啊,暴雨。
"
沈如圭突然抢过炭笔,在墙上狂乱写下"
祠堂的椽子、被雨水泡朽了、塌下来、压灭了火……"
”
不可能!
“沈令行疯狂摇头,”
我明明确认过。。。"
谢云舒突然抖开一卷画轴:“永和元年吏部存档的《官员真容图》。
"
绢布上眉梢带痣的俊朗男子,与眼前狰狞的面容重叠,”
沈大人这颗朱砂痣,当年是用西域胭脂点的。
"
大理寺丞突然高喊:"
验痣!
"
当仵作的银针挑开沈如圭眉梢结痂的疤痕时,一粒殷红如血的朱砂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