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 我远远地看着这个少年,烈酒从他的唇角溢出来,泛着琥珀色的酒珠顺着脖颈滴落,顿在他的锁骨上。 那天夜里,夜浓稠得一团墨黑,天际亦看不见一点月色,我循着声音找过去,看见他击剑而歌。 迎面相逢。 “白姑娘,久仰久仰。”他缓缓地束发,笑意温然。 “素未谋面,谈何久仰?”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变得造作。 他微笑:“我本来想给女眷们一个好印象。至少不是这样披头散发,状似疯癫。”我脱口而出:“我看皇甫兄文才固然出众,却不如此刻弹剑而歌来得痛快。” 他似乎很惊喜,眸深似海:“你真这么想?”我点头,换来他仰头而啸,弹剑长歌。 我出神地听着,甚至忘记这可能引来父亲的责罚。那是我见过最狂放恣肆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