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
周宴之一直半撑在他的身上,听到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呼喊,记忆回溯到两个月前,差不多的场景,差不多的情热,差不多的泛着红晕的脸蛋,还有无穷无尽的眼泪。
他揭开颈后的抑制贴,空气中瞬间充斥着浓郁的檀木香。
温颂将他抱得更紧。
他摸了摸温颂的头发,轻声细语地安抚,可这对于温颂来说是隔靴搔痒,愈发难受,一个劲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好热……”
周宴之脱掉他的外套,温颂上一秒还在喊热,下一秒又开始畏寒,周宴之用被子裹住他,他也不乐意,哭着说:“不要走。”
周宴之拿他毫无办法,可当务之急是解决温颂的发情期。
没有标记的孕期发情,对omega来说是成倍的煎熬。
“要标记吗?小颂。”他问。
温颂闻声抬起头,两腮因为信息素的交融而泛起酒醉般的酡红,他愣愣地看了一会周宴之,而后猝不及防地亲了上去。
沾了眼泪的唇湿润柔软,周宴之怔忪片刻,有些不习惯地抚住温颂的脸颊,打断了这个吻,和他抵着额头,轻声问:“小颂,转过去,做个临时标记好不好?”
可温颂不依不饶,又亲了上来。
他压根不会亲,只知道用唇瓣碾磨周宴之的唇,周宴之无可奈何,再次中止。
温颂一下子呆住了,宕机似的,七八秒之后忽然哭着钻进被子,拱出一个小圆包,拒绝接收周宴之的信息素安抚。
和那晚如出一辙。
“小颂。”周宴之无奈。
被子里传来瓮声,“没有小颂。”
周宴之又问:“那宝宝呢?”
被子里没动静了。
周宴之掀开被子一角,把温颂捞了出来。温颂没有挣扎,软趴趴地任他摆弄,翻了个身,侧躺着,感受后颈传来一瞬间的刺痛,疼得两手紧握拳头也不吭一声。
临时标记是发情热的特效药。
温颂在半个小时后醒来。
他缓缓睁开眼,脑袋还昏昏沉沉的,许久眼前才出现清晰的画面——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他腾地坐起来,还没来得及思考身在何处,后颈就传来一阵强烈的酸胀感。
他倒吸凉气,抬起手,隔着一张全新的强效抑制贴,摸到了略肿的腺体。
这是……
下一秒,周宴之端着水杯走了进来,温颂的大脑“嗡”的一声,加载过度,几乎烧坏,记忆回到失去清醒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周宴之走下楼梯,将他抱起……现在,他躺在床上,这张床显然是周宴之休息室的床。
难道他们又——
温颂猛地抬头望向周宴之,一瞬间从茫然变成了恐惧,嗫嚅道:“对不起。”
周宴之在床边坐下,把温水递到他面前,疑惑:“对不起什么?”
温颂把脸埋在臂弯里,哽咽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