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莫过如此。
介云巷她是回不去了,她的父亲靳鸿还在翰林院,若是不与她划清界限,往后他在翰林院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她现在无比庆幸,当初姜行云收留她在城东小院时,她没有拒绝。所以在这种时候,她还能有容身之处。只是姜行云那边……
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前的担忧过甚,她竟梦到了姜行云,他手执一柄长剑,剑上的血一滴一滴地落下地上,化作一滩,随后整个人,跌坐在血泊里。
她立马翻身下床,顾不得一头的冷汗,披上衣服就往皇宫的方向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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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靳苇到了宫门口时,时辰未到,宫门不开。
她站在宫门前,几次手伸出来,犹豫一番,又缩了回去。
无故夜扣宫门是大罪,视同谋逆。眼下不仅姜行云在风口浪尖,她也是众矢之的,即使她此刻内心慌乱到极致,也得凭一丝残存的理性控制着自己。
她在心里反复跟自己说,这只是一个梦,姜行云不会有事,杜徳佑好不容易才扶他登上帝位,不至于这么快就将他彻底抛弃。
尽管如此,她的心还是“嘭嘭”地跳个不停,她死死地盯着宫门,一刻也不敢放松,一步也不敢远离,生怕有一点点的错过。
大半个时辰过去,终于,宫门开了。
她飞一样地冲进去,直奔姜行云的重华宫。
掠过一道道宫门,路上还不慎被宫人撞倒在地,她却来不及多作反应,起身掀起衣摆就接着往前跑。
终于,远远地看见了重华宫的光亮。
没有禀报,没有敲门,她径直闯了进去。
门没有上锁,她一眼看见姜行云提着剑,衣襟大开,站在床前。
他身前跪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看见靳苇进来,姜行云的脸上有一丝惊愕划过,天还未亮,她怎么会来。但当她走近时,他瞬间敛去了方才眼中的凶狠。
姜行云手中的剑滑落,发出金属的撞击声,分散了靳苇的注意,她这才看清,他所站的地方,地上有一滩血迹。
“陛下受伤了?”靳苇站在他身侧,慌张地四下打量着他。
姜行云毫不在意地说:“没有没有。”
左手却拢在衣袖里,偷偷往身后藏。
这样的小动作没有逃过靳苇的眼睛,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想要把他的胳膊拽到身前,却在碰到的一霎那,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的衣袖湿漉漉的,又带着些黏稠,那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