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启微笑道:
“惭愧!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同二十七名同志进行了谈话,汇总三个问题的说法,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突然退出考试’,没有一个人说是因为知道泄露了考题感到不公而退考的。
说的最多的,是考不出来、或者说是题目太难、或者说自己不想干中层了,无所谓。
其他两个问题的回答五花八门,不涉及退考原因,这里我就不展开说了。
“我们今天晚上要召开中层干部大会,要强调在改制过程中的各项纪律,同时,责成所有退考人员写出书面检讨。
当然,我本人、还有我们领导班子,也会向市政府改制工作领导小组递交书面检讨的。
我汇报完毕。”
闻哲点点头,望着刘开洪,说:
“开洪行长,你们的工作要做的细一点就好了,也就主动了。
那个节承义现在是什么状态?”
刘开洪犹豫了一下,说:
“他提出了辞职报告。”
闻哲说:
“是买断、还是辞职?”
“是辞职。”
“是仅仅辞去总行行长助理、总行营业部总经理的职务,还是辞职走人?”
“是辞职走人。”
“那么你们农商行的态度呢?”
刘开洪苦笑着说:
“闻市长,我们想,既然到了这一步,还不如好聚好散,让他辞职走人算了。”
“啪!”
的一声,闻哲一拍桌子,一直平和淡然的神情刹那肃杀起来,他盯着刘开洪说:
“你说什么,开洪同志,‘还不如好聚好散’?这是什么混账逻辑?他节承义带着罢考,明显是故意而为。
要是真的只是想罢考,你可以事先辞职、也可以直接不参加考试,但是却是在考场中罢考!
你说说,这是什么行为?
“我刚刚已经说了,这是有预谋的、企图破坏市委、市政府两行改制大计的非法行为!
“他节承义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世界上有这么无法无天的便宜事么?”
刘开洪有些艰难的看着闻哲,笑的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