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委屈痛苦,眼里含着泪,期盼地凝视着应珩。
夏晚棠演着深爱应珩,她也会演,走穿书女的路,让穿书女无路可走。
她和应珩有少年时那么深刻的情意在,可以说是应珩的白月光,只要她愿意演,比夏晚棠更事半功倍。
应珩紧绷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抬起拇指抹掉沈昭月眼角的泪,却让那眼尾一片胭脂色,更加动人了。
沈昭月水盈盈的眸子里装得全是他。
过往里的情意驱散了应珩大半的怒火,他并没有完全厌弃沈昭月,低沉着嗓音安抚,“那些妾室们生的孩子都是你的,我是为了你好。”
“我跟母亲谈好了,最多要四个孩子,之后我就再也不会碰她们。”
应珩不是重欲之人,曾经他对沈昭月有那么大的欲望,也因为沈昭月的身子差而克制住了。
沈昭月心里冷笑,应珩的身体背叛了,心也要快沦陷在夏晚棠身上了。
只是他还没意识到,也或者说他不愿承认自已其实跟天下的男人一样。
沈昭月握住应珩的手,“好,我谅解夫君,夏姨娘如今又怀孕了,加上她之前生的,夫君再要两个就够了。”
“我相信夫君不会违背我们之间的海誓山盟,我会和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话分明就是打应珩的脸,让应珩梗了一下,原本想接你既然容不下夏姨娘的孩子,就把夏姨娘的孩子还回去。
应珩没说出来,注意到沈昭月发上的簪子,抬手碰了碰,“这是新的吗?以前没见你戴过。”
沈昭月一下子就特别感动,歪了头把脑袋贴到应珩的掌心里,“夫君已经很久没关注过我的穿着打扮了,明明以前我戴什么新的饰品你都会发现。”
应珩的手僵了,沈昭月的撒娇就像利刃捅着他的胸膛,心里的罪恶感折磨着他。
“这是我大嫂托皇宫里的工匠打造的,是独一无二的款式和用料,好看吗?”
沈昭月一张脸不像沈逸的清冷,遗传了出身将门的母亲的明艳张扬,被千娇万宠长大的姑娘是多么肆意。
曾经应珩喜欢得便是她的这份明媚娇纵。
现在应珩厌恶她变得阴暗恶毒,却从来不想想这是谁造成的。
这一刻,沈昭月仿佛又变回了曾经的模样,摇曳的流苏璀璨夺目,在应珩逐渐死寂的心里,激起如少年时代一样的波澜。
然而说起来,他们也不过才成亲两年,十九岁的姑娘应该更加动人。
“好看,这么贵重的簪子,可见大嫂即便生了儿子,也还是很疼爱你。”
沈昭月便弯起眼笑了,便宜他了,她只想戴给萧煊策看。
萧煊策绝不会像应珩这么冷淡。
萧煊策只会难以自持。
“夫君,你的伤有没有事?”
沈昭月的眼眶更红了,一边拿金疮药给应珩,一边带着哭腔霸道无理地说。
“下次我不许你为了任何女人让自已受到伤害,我会很心疼难过的。”
“这是我独家研制的金疮药,比任何治外伤的药效果都要好,你用三天就没事了,连疤痕都不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