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清楚便想将通敌卖国之罪撇的一干二净,宗国公是觉得皇帝舅舅好糊弄吗?还有世子的那些罪名,你又怎么说?”
宗国公见她紧咬不放,面容扭曲的咬了咬牙:“郡主若能拿出证据证明老臣通敌卖国,老臣自是无话可说。
至于犬子,他昨日被郡主的人打成重伤,现如今依旧卧床不起,自是任由旁人如何污蔑。
老臣愿意以死以证自已与犬子清白,还望皇上明鉴!”
宗国公说罢,便要朝着大殿上的龙柱撞去,幸好身边的朝臣纷纷伸手拦住了他。
泺阳见此差点儿笑出声来:“看来,宗国公是打算抵死不认了。这一路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莫非是得了那位外室夫人的真传?”
泺阳平日里除了喜欢吃和玩,便是喜欢听八卦。
听闻,宗国公之前生不出儿子,故在外头养了一房外室。
后来,那外室母凭子贵得以登堂入室,却又不甘为妾。为了让宗国公许她平妻之位,便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才当上了国公府的侧夫人。
此事,京城里的人只要随便打听一耳朵便能知晓,因为那外室本是青楼女子没什么教养,当了平妻后便到处与人炫耀。
大家平日里碍于宗国公的脸面不敢说什么,顶多私下里当个笑话说说。
不料,泺阳郡主竟全然不顾宗国公的脸面,还将此事在朝堂上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
这令与宗国公政见不合的几名大臣当场笑出了声。
宗国公闻言险些被气的吐血,偏偏又拿泺阳毫无办法。
“你,你……”宗国公踉跄地指着泺阳,一副几欲昏厥的模样。
泺阳:“宗国公该不会是想装作被本郡主气晕,好以此来逃避今日的审判吧?”
宗国公:“……”
他气的面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红,一副欲昏又咬牙坚持的模样。
众朝臣则一副吃瓜看戏的模样。
皇帝沉默了片刻道:“陆凛!”
“臣在。”
“此事可有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陆凛:“回皇上,时间仓促,臣只查到那名叫阿泰的护卫的确是北犾人安插在萧国的奸细,至于阿泰的身份宗国公是否知晓?又是否……如郡主所言通敌卖国,还需继续查证。”
宗国公当即双膝跪地道:“皇上,老臣忠心耿耿,绝不敢背叛您,还请皇上明鉴!”
皇帝面容冷硬:“那宗世子之事,又是否属实?”
宗国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陆凛回道:“臣派人去调查了此事,宗世子的确有强抢民女,买卖官职,鱼肉百姓之嫌,不过所有罪证还有待细细查证。”
皇帝闻言气的重重地一拍龙案,令原本小声议论的大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宗国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皇帝阴沉着脸道:“此事事关重大,待大理寺查清后,朕再亲自审问。”
泺阳还想说什么时,却被身边站着的卫铮偷偷地扯了一下衣袂,示意她莫要再多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