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仙抿了抿唇:“我耳力健佳,无需你反复提醒。我不是平民白丁,要顾念柳氏荣辱,分得清轻重缓急。”
听到柳氏二字,梁言书脸色沉了许多,不愿与她争执,让砚寻从假山后方走出。
他冷声:“送柳小姐一程。”
“明白。”
吩咐完,梁言书掀开衣摆往外,再无任何留恋往宫廷深处走去。
柳茹仙追喊着:“你去哪?”
“去完成我的使命。”
他的声音清脆爽朗,浮动在静谧宫苑中,带着浅浅回音,递入她的耳畔。
柳茹仙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天色已晚,他的使命恐怕只有一件。
心口处有股酸涩之意往外涌。
是一种很陌生的情绪。
也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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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光盈满屋内。
阮今禾被光刺了眼,从睡梦中醒来,浑身被卸了力般酸涩,及遍布周身的粘腻,让她不由皱下眉头。
她挣扎着从床榻中爬起,却被身后人横跨腰肢,一把揽了回去。
他的音色低沉:“昨夜折腾半宿,阮阮可以多睡会儿,也不必晨昏定省。”
“还不是拜你所赐!”
阮今禾恼怒瞪他,若眼睛能杀人,她已然将他千刀万剐了。
他竟然利用圆满洞房花烛夜的借口,各种转换姿势,索求无度,折腾到天明才罢休。
她原本想与他分榻而眠,保持安全距离,未曾想他压根不给喘气机会。
他将斜落在地的青丝捡起,平整抚过:“昨夜是为夫放纵了,下回不会了。”
“下回?你还想有下一回?”
“自然。”殷珩低下头,将鼻子探入发间:“我们还会有下下回,下下下回。”
“……”
阮今禾气得发闷,不想回应一句。
先前觉得自已酒量只是不能喝整瓶,简单喝两杯也可以。
谁知昨夜一杯合卺酒下肚,她身体乏力,即便神志清醒,却没办法抗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