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君泽甩袖离开。
殿内发生的一切尽落宋语卿眼底,虽然有曲折,但到底拿下了凌战。
没有他从中作梗,远在北疆的魏烬沉可以安心打仗。
她转身回了禅房。
回到的时候,宫君泽已经在季婉秋的禅房了。
侍女太监站了满院,隔着院子看到那边烛火通明。
宋语卿回来没多久,刘琦来了。
昏黄的烛火中,他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如弱柳扶风的女人,刚开始,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督主会看上一个花瓶。
直到这次亲身经历。
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竟能不费一兵一卒扳倒凌战。
但他好奇。
“如夫人所言,凌战那儿真的有跟北狄暗中往来的证据,只是夫人如何得知?”
“猜的。”
“北狄这些年偏安一隅、百姓安居乐业,若没有很大的甜头,他们为何要冒这种险?”
信中,凌战与北狄约定,若是让魏烬沉葬身北疆,北狄的朝贡可以减少一半。
宋语卿若有所思:“凌战进了大理寺,魏督主在北疆的危机就没那么大了,但还是不能大意,陛下身边一定要盯紧。”
“是。”
刘琦转身退下。
迈出一步,想了想,还是回头,恭恭敬敬朝宋语卿行了一礼。
“多谢夫人替督主筹谋。”
当年他找回的落魄皇子如今已经长成一方霸主,处事果断、运筹帷幄,跟在他身边,只需听从他的安排,凡事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让他留在京城保护宋语卿,他听命就是。
从未想过还能不远千里为在前线的主子破除困难。
他不禁对眼前这个女子刮目相看。
危机解除后,宋语卿并未在禅音寺久留,次日留下一封信便下了山。
回到宋宅。
下人呈上一封家书。
杏黄色的信封上苍劲有力的字让宋语卿的心猛地一颤。
前世,陆怀川父亲去世后,他曾护送他父亲灵柩回乡,一来一回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