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似季东家这等少年天骄,太有本事。
就算是自己这样的,在水君府下辖诸水窟内,都还养了八房小妾呢,诸如鲛人、蚌女。
若是自己的情报当真有用,白烁少君开恩,叫他能够回归水君府。
想到这里,颇为‘想家’的沧溟君,当即调转脑袋,直奔东沧海深处————水君府!
而此时,江阴府!
诸多消息灵通的大行,第一时间,安插在各个渡口的眼线,便得知了季修登岸的消息。
一时间风起云涌。
比如酒行。
酒行赵家大宅内。
“你小子以前不是号称和‘季修’是生死兄弟吗?”
“如今他发达了,整座江阴府绑在一起,都未必有他身份尊贵。”
“你都在家里游手好闲小半年了,连个像样的官吏身都没谋到,这岂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师祖王玄阳成就封号,即将作为一座‘新府’镇守真宗,地位崇高。”
“那新府乃是外道神府,生灵人口不下于江阴府,更关键的是还没有任何大行入驻。”
“你抓住这个机会,要是能担得要职,不比做个县尊要有出息?”
酒糟鼻子的酒行主‘赵鼎’,看着被自己喊来的儿子赵久,一脸恨铁不成钢,指着身边罗列起来的丰厚礼品,语气逼人:
“拜帖名刺我已经送去了‘天刀金鳌岛’、‘北沧侯府’。”
“不论季修去了哪边,他都能收到。”
“你听爹的,爹还能害你不成?”
“我这边有州里的消息,再加上安宁县的传言,别说王玄阳这尊大佛了,你那兄弟现在是真发达了,发达大了!”
“一州诸侯陈玄雀,都指名道姓的欣赏他,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赵久听着他老爹赵鼎大吐唾沫,待到末了,才嗤了一声,眼神斜瞥:
“你老前阵子不还说,只要我去帮他姓季的,你就要将我一脚踢出大行门,不认我姓‘赵’吗?”
“怎么风口改的这么快。”
赵鼎一噎:
“你这小子,难不成还能叫当爹的给你当儿子的认错不成!?”
“简直倒反天罡!”
赵久一瞪眼:
“那咋啦!”
“若不是我当年惧见风使舵的快,攀上了我季修兄弟的交情,与他合谋坑杀药行的纨绔,绑在了一条船上。”
“你最近在州里的酒水生意,哪里有那么好做?”
“别以为我不知道,几日前随着消息大范围的扩散开,你直接打出了‘季修与我相交莫逆’的大旗,给你在州里的酒水生意,大行便宜。”
“这几日,你挣得是盆满钵满,送些礼品,也是应该的!”
“但求官之事,切莫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