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脉师祖突破,于安宁县地龙窟,自外道之中强势拖回一座‘府城’疆土,州中敕封其为新府镇守,擢升‘真宗’。”
“所以这一趟回府,我一来是备考府试,见识见识北沧豪雄,另一方面”
“就是参与‘天刀真宗晋升大典’!”
“到时候也给你发一份请帖,邀你前来观礼。”
“以往在江阴府人微言轻,若是大蛟上岸,容易惹人攻讦,但现在。”
“偌大江阴府,就算是那任职‘府尊’的存在来了,也不敢对我天刀真宗的行事做派,敢有异议!”
季修言辞笃定,语气铿锵。
叫沧溟君心中感激,没想到这位季东家还记挂着自己。
同时,他也没有忘却自己曾经心心念念的目的。
他是水君府出身,乃龙裔水类,若非平日小错不断,再加上于龙君宴犯错失手打碎器物,出了大丑,也不至于沦落于外。
因此,对于白烁少君的言语,还是时时刻刻记挂在心里,只要季修但有所需,莫敢不从。
但正因如此。
他才要暗戳戳替着白烁少君,试探一二:
“小蛟多谢东家看重。”
“只是。我还听说东家似乎与一位侯女即将联谊?”
握住手中灵鱼的季修,听到沧溟君提起这一茬子,不由微微一怔。
旋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水君府,白烁!
想起那个曾在他于安宁县时,与人主姜璃前后结识的龙庭龙女,季修一时不由陷入沉吟。
此前,他在以白烁龙血打破‘第二大限’汞血银髓时,曾答应过她,未来定会争上一席‘龙君宴’名额。
为的就是替她斩断荆棘,龙宫夺婿,帮她从水君府的血脉牢笼中,赎出一个自由身。
季修腰间的‘碧血龙芯佩’还在摇曳作响。
关于这一点,他自然是没有忘的。
但很明显,沧溟君是不知晓其中内情的。
他听到这个消息后,恐怕满脑子都是在想自己这个内定的‘东床驸马’,在发达之后,要另攀高枝了。
于是后半段路程,他耐下性子,便与沧溟君一路唠嗑,将其中来龙去脉,避重就轻,大致解释了一番。
直到靠近‘江阴渡口’时,才终于叫这头黑蛟恍然明白。
见到解释清楚,季修颇为满意,便提着灵鱼,踏入江阴府。
只余下沧溟君一对竖瞳转了转,在水底下吐着泡泡,表面看没什么动静,但实则心底。
“不行。”
“虽说季东家这样子讲,但他们大玄人老话说的好,山高皇帝远,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样,本君哪里晓得?”
“倒不如。”
“去一趟‘水君府’,为白烁少君通风报信!”
念及至此,这头大蛟越想越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