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顿了顿,她没说出的是,姜渔像极了她那死去的女儿含玉。
但是这话对于主家来说是冒犯,她便偷偷藏在了心里。
她只想默默做些什么,将对女儿的那份愧疚与思念都报在姜渔身上。
只是对姜渔,她还需说个合适的理由。
“老奴听侯爷说,夫人在京城举步维艰,想着之前也曾给过夫人一分恩惠,夫人又是个好主家。
那老奴现在为夫人出一份力,等夫人以后日子顺了,也算是我老有依靠了。”
说罢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可姜渔却浑然不在意她这番仿佛有所求似的话,非常高兴地抱了抱钱妈妈。
“你能来帮我我就很高兴了!
钱妈妈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我一定会给你养老的!”
钱妈妈当时放姜渔走也是冒了风险的,也曾担心姜渔时候不认账或者不欢迎她,此刻见姜渔如此,才终于将一颗心放进肚子里,含着泪开心点头。
抬起头来,钱妈妈的眉宇间重新染上担忧。
“话说夫人怎么嫁给侯爷的侄儿了呢?这这,这可怎么是好?”
姜渔长叹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正准备向钱妈妈和盘托出,门外响起丫鬟的声音:
“三少夫人,不好啦,容好姐姐留下一封信走啦!”
姜渔瞬间起身,开门望向外面的小丫鬟。
“你说什么?”
那小丫鬟将信递给姜渔,着急地打磕巴:
“奴婢,奴婢也不太认识字,只是容好姐姐的屋子已经收拾干净了,衣裳也都带走了,只留下这封信。”
姜渔接了过来,一目十行略过。
从容好错字百出的表述里,还是看出了大致意思。
她对姜渔表达了歉意,说不会再让姜渔为难,要自己去承担这件事的后果。
承担什么后果?
她能承担什么后果?
回姜府让庄氏发卖了她吗?
姜渔气得将手中薄薄的信纸往桌子上一拍,抬步出门。
“走!
这就回姜府将她带回来!”
钱妈妈迅速招呼上两个新来的丫鬟,跟上了姜渔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