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还在徇私舞弊的雪格纳的臭气!(11)如果那在人世间堕落得最甚的人们不像一个后母一般对待恺撒,而像亲生母对待亲生子那样仁慈,那末如今已为佛罗伦萨所接纳并以钱币和货物做买卖的人,将回到他祖父行乞之地西密封脱(12)。
蒙茂洛城堡会依然属于康悌家族,塞尔乞家族会依然在阿康纳教区,蓬台尔蒙悌家族也许还在淮狄格莱甫(13)。
这个城市遭受的一切灾祸,
都起源于人口的混杂不清,
就如身体的疾病起源于暴饮暴食。
而且一头瞎眼的公牛比一头
瞎眼的羔羊跌得更重,一把剑
砍起来比五把剑更快,更多。
假使你看看卢尼和欧俾萨里
这两个城镇如何覆灭,再看看
丘西和西尼茄里又如何随之覆灭;(14)那末许多家族日趋凋败零落,就不再是新奇难解的事,因为城市也有其存在的期限。
你们人世的事物都有死亡之日,
就像你们自己一样;但能经久的事物,因你们生命短促就看不到它死亡。
而且,如同太阴的转动运行
永远不停地使潮水在海滩上涨落,命运也像这样使佛罗伦萨兴衰。
因此你不应该感到惊奇,
若是我讲到那些高贵的佛罗伦萨人,他们的名声如今已被时间淹没。
我见过乌琪家族,见过喀台里尼家族,费里比,格莱乞,俄曼尼和阿尔培里乞,都是煊赫一时的公民,如今都已败落;我见过门第又显贵又古老的萨纳拉族人,阿尔加族人,苏尔达尼里,阿尔亭琪和菩斯悌乞(15)。
那座城门如今负载着
极其沉重的新的罪恶,
不久就会像遇险的船只一样倾覆,在当时,城门附近住着拉维挪尼家族,从他们传下了归多伯爵,和以高贵的培林西昂为姓的后裔(16)。
台拉·泼莱萨家族早已知道了
怎样统治,加里该莪在他的广厦里也早已有了镀金的剑柄和刀把(17)。
披复着毛皮纹章的圆柱早已屹立着;(18)萨乞悌,裘莪乞,费范悌,巴勒乞,茄里,和听到蒲式耳要脸红的家族,都已显贵(19)。
那喀尔甫乞家族的祖先
早已显贵,雪齐和阿里哥乞
都早已被吸引去任显要的官职(20)。
哦,我曾见过,如今因傲慢
而衰亡的家族,曾经如何煊赫一时啊!(21)‘金球’纹章以丰功伟绩装饰了佛罗伦萨(22)。
那些人的祖先也是一样,如今
他们一见到教皇的宝座空缺无人,就往宗教法庭里去大吃大喝(23)。
在一个逃跑的人后面装得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