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加上去的地板升了起来,穿过油漆间、检验室;或者仅仅改
个方向。每逢升降,那蠕蠕移动着的链条碰在轮齿扣合点上铮
铮的响。
不快不慢地——往前进。在好几处,沉到地下,又通过上面特
别加上去的地板升了起来,穿过油漆间、检验室;或者仅仅改
个方向。每逢升降,那蠕蠕移动着的链条碰在轮齿扣合点上铮
铮的响。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见螺钉顺着流水线往前移动;不到
一分钟,就消失不见了。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发觉一个个脑
袋在他周围抬起来,一张张脸,大多是黑的,在呲牙咧嘴地冲
着他的脸笑。他莫名其妙,只觉得别人在眼巴巴等着什么。等
什么啊?
流水线停止了。没有一点先兆,没有突如其来的一点声响
或震动,刹时间就停止了。这一变化很不显眼,因此,有些专
心干活的人,隔了几秒钟,才发觉他们面前的流水线已经静止,
不再往前移动了。
大概有十秒钟工夫,四下里一片静寂。在这片刻,罗利周
围的工人呲牙咧嘴地笑得比刚才更欢了。
接着是一片骚乱。警铃嘀铃铃响了。告急声从前面流水线
上哇啦啦传过来。没隔一会,厂里深处什么地方轻轻响起了呜
呜的警报汽笛声,转眼间越来越响了,越传越近了。
那些老手,刚才都暗中望着罗利和那个梳非洲人发式的工
人交头接耳,他们知道出了什么事故。
离开罗利·奈特的工位,最近的一个链条传动轮齿扣合
点,是在前面流水线的一百码地方。他撂进一节链条中的螺钉,
没到这扣合点前,一直转啊转的,没出什么事故。可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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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轮齿那里,螺钉就在轮齿和链条之间轧住了,非得有一样让
路不可。链环就此折断。链条传动分裂了。流水线停止了。刹
时间,七百个工人完全闲下来,他们等着流水线重新开动,但
是,他们那按照工会会员级别拿的工资,却还是照发无误。
到轮齿那里,螺钉就在轮齿和链条之间轧住了,非得有一样让
路不可。链环就此折断。链条传动分裂了。流水线停止了。刹
时间,七百个工人完全闲下来,他们等着流水线重新开动,但
是,他们那按照工会会员级别拿的工资,却还是照发无误。
不论在哪家汽车装配厂里,流水线不在预定计划中停止
运行,就是件紧急事故,仅次于失火而已。流水线上每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