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望向单雄信,见对方也投来疑惑目光,不由着急道:“徐世绩!
此人在瓦岗时便掌管漕运,去岁于汴水设浮桥奇袭王世充粮队,又在卫州以火筏夜烧隋军战船,水战韬略在瓦岗少人能及!
虎牙滩交给他,定能成事!”
单雄信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不禁颔首道:“没错!
懋功在瓦岗时便掌管漕运,汴水劫粮、卫州破舟的奇谋,至今仍被兄弟们津津乐道。
我与他情谊深厚,这等关键时刻竟一时失察,实在惭愧,幸好有行俨提醒。。。。。。”
话未说完,便被刘长宏急切地打断:“听闻此前夜袭萧军舟师营地,也是他率后军所为?”
刘长宏猛地抬头,目光中有些期待,迫不及待道:“既是如此,此人眼下在何处?虎牙滩火攻这等重任,非他不可!”
单雄信恍然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懊恼:“瞧我这记性!
懋功正在后军操练新募水师。
“他伸手取下腰间令牌,沉声道:“我即刻备马前去,诸位稍候。
“言罢,转身大步迈出厅堂,铁甲碰撞的声响渐渐消散在夜色里。
行俨望着单雄信匆匆远去的背影,无奈地苦笑一声,转头看向刘长宏:“单统帅还是这么雷厉风行。”
他伸手为刘长宏倒上一盏清水,烛火在两人脸上明明灭灭,“不过也好,有懋功相助,虎牙滩这仗总算有了几分把握。”
刘长宏指尖轻轻摩挲着山川图上蜿蜒的长江水纹,忽然展眉轻笑:“徐将军一到,水路便稳了。
“他猛地抬头,烛火映得眼中精光闪动,“单统帅能从水师抽身,当阳道这一局就更有胜算。
你与他双管齐下,定能将萧铣的陆路援军拦在此地!”
刘长宏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清水,只觉滋味寡淡。
他看着袅袅热气在昏黄烛火中升腾又消散,这才稳稳地将茶盏搁回案几。
他转动着盏中残水,漫不经心地开口:“行俨,裴公的家书前几日可收到了?家中都还好吧?”
裴行俨闻言,微微一怔,手中正把玩着的令箭“当啷”
一声坠落在案上。
他垂眸凝视着跳动的烛花,恍惚间,临别时父亲鬓角新添的霜白又浮现在眼前。
他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说道:“家君前些日子在回程途中染了风寒,在林家别院调养了旬月。”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令箭上的刻纹,“来信说已经痊愈了,还叮嘱我不要分心……”
这时,烛火忽然晃动了一下,将他眼底那转瞬即逝的忧色映得忽明忽暗。
随后,裴行俨反问:“刘先生的家书想必也已收到,不知小郎君可还听话?”
刘长宏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几分复杂的神色。
他望向窗外浓稠如墨的夜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苦笑着说:“顽劣得很呐,依婉娘信中所说,这混小子竟执意要跟着家主押送辎重前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也不知路上会不会捅出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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