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以眺望易北河风光的餐厅这时尚未开门。银行家施密特·韦贝尔已等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所以,当菲舍尔气喘吁吁跑来时,他就冲他发泄恼怒。
“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银行家忿忿然。
菲舍尔一面张口吸气,一边搜寻应付的词句,说他刚收到信使送来的专家对海伦大街建筑物本体的鉴定书。建筑物有些风化剥落。鉴定者建议保留旧的建筑本体,对整条海伦大街进行修葺。施密特·韦贝尔起初不相信。
“在财政紧张的情况下搞这事儿?”他问。
“我担心,咱们的计划会在有关当局碰壁。”律师说。
但是,对施密特·韦贝尔来说,不存在任何问题,只存在解决办法。
银行家说:“您还是把这荒唐的鉴定书收起来吧。”
他怎能收起来了事呢?毕竟,居民们眼睁睁看著有人大搞调查了。施密特·韦贝尔看出了他的顾虑。
“您是否想葬送您的整个计划,连同IEG公司?这鉴定我们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们可以干我们想干的事,收起那份鉴定吧。”银行家压低嗓门威胁道。
就这么办。没有反驳的余地。
“克朗佐夫是否会设置障碍呢?”银行家附带问了一句。
刑警技术人员到现场调查取证的日子。一位敏感的警官。在大力士持刀几乎致人死命的地方——罗莎丽虽然还活着,但已破相,以后不可能再出卖色相了——现在仍可以看到血迹。莎洛特和尤丽雅陪伴米琦同刑警会面,以示道义上的支持。
“是些什么样的人呢?”刑警想了解肇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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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性欲反常的家伙!”米琦说。
她用眼角瞟了一下,发觉“耳语者”从那仓库出来并且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
“你没有认出是谁?”
米琦使劲儿摇头,同时朝“耳语者”所在的方向偷看一眼。
“他们搞了你们没有?”
“当然,”她说,“但是一分钱也没付。还有,他妈的,您跟一个从施密特当总理的时候起就没洗过澡的家伙上床试试!”
莎洛特这时偷偷朝那个破旧的仓库瞥了一眼,然后仔细察看门锁。米琦再次面对刑警。
“罗莎丽能挺住吧?她才四十岁呀。这个年纪死不得呀,是吗?”
刑警耸耸肩。莎洛特观察很仔细。
离首演只有三天了!鲁迪·克朗佐夫除了在通舞台的走道里同波兰舞女“疏通感情”,就再也无事可干了。
“小宝贝儿,你对这儿还有点陌生吧。”
“还行,”松雅说,“夜总会好,人也好。”
“是吗?你有点本事。”鲁迪·克朗佐夫点头。
“什么本事?”松雅问,“你是指我的Ru房吧?”
鲁迪·克朗佐夫笑笑。
“过一会儿咱们去喝一杯,好吗?”他问。
尤丽雅侧身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更衣。泰国舞女们的节目也排练完了。
鲁迪突然听见儿子在愤愤不平地说话。
“一切都不愉快,”罗伯特怒吼着,“表演全给我父亲糟踏了。”
鲁迪·克朗佐夫冲进演出大厅,挺立在罗伯特面前。
“这儿就你他妈的聪明?”他狂叫。
莎洛特从酒吧急忙赶过来。
“鲁迪!”她喊了一声,欲息事宁人,但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