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怀孕了,她不能让宝宝出事,若是他成亲之后,成全她,让她自由,她想事情还有转机,可楼弘宇不会不要孩子的。
“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等待着他们前来抓你上楼兰城吗?”兰妃有些激动,她猛然站了起来。
站在远方的几位侍卫,看到兰妃猛然而起,他们心存着防备,快速的往前迈了一步,看到兰妃并没有其他动作之后才停下脚步。
“衣儿,你还好吗?”
远远的,纳兰白衣看到了楼永逸走来,他衣冠楚楚,一脸是笑,可在他的眉间却露出了忧郁。
纳兰白衣看着他一边说话一边走向自己,纳兰白衣走下了秋千。这些时日,楼永逸对她还算好。
不管她需要什么,不管她要上哪,只要不出楼兰宫,他都会陪同她一起走。记得三天前,有几位妃子前来找她麻烦,被楼永逸整得她们几天都下不床,想到那情景,纳兰白衣心里暖窝窝的。
“挺好的,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现在是清晨,纳兰白衣起得早就在后院中散散步,荡荡秋千,可没想到楼永逸居然来这么早,让她挺意外的。
楼永逸走向她,再看看兰妃,似乎有些顾虑。
兰妃自然也感觉到楼永逸的怪异了,她想了想上前说:“既然六王爷与皇后娘娘有事要谈,那臣妾就告退了。”
纳兰白衣应了一声,兰妃缓步而走,可走了十多步之后,她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楼永逸与纳兰白衣一眼,再继续行走着。
纳兰白衣心里却起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疙瘩,久久散不去。
“什么事?”纳兰白衣问着。
楼永逸看到纳兰白衣坐上了秋千,他身为王爷却不顾身份的走上前,为纳兰白衣轻轻的摇着秋千。
他的力度不敢用得太大,只是轻轻的摇啊摇,纳兰白衣时不时的回过头看着他,他的侧脸很像楼古月。
也有三个月没见楼古月了,有时想想心头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想到楼古月之时,她的心总是暖暖的,像亲人一样。
“子月来信了。”楼永逸一边手摇着秋千,一边手从怀中掏出信件。
微黄色的信封,却让纳兰白衣的手不断的发抖,是的,她确实有点激动,因为楼古月终于给她写信了,这是第一封,也是唯一的一封信。
楼古月写的字很好看,很工整却有点狂野,让她看得心花怒放,他在信中说想她了,听到她上次遇的事情,他非常痛心,同时,他希望北部的事情早点解决,希望尽快回来看她。
同时,楼古月还说希望她能好好的,不管楼弘宇对她有什么样的要求,让她尽管对楼永逸说,他相信楼永逸会代他保护她,同时,也会阻止着楼弘宇对她有着伤害的行为。
信中提到了很多事情,包括他受了伤,伤到了手臂,听说那边很冷,下起了雪,他总是喜欢站在雪中想着楼兰城,想着纳兰白衣。
纳兰白衣眼水润红的双眼,她不得不承认楼古月让她感动了,他是唯一一个,也是第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这个能让她心痛,能让她感动,能让她激动,能时时刻刻想着保护她的男人,可惜她与他却有缘无份。
若是以往,这样的男人,她一定会抢到,可时代不一样,可以做的事情的结果也不一样。
“衣儿,怎么哭了?”楼永逸回过头,看到纳兰白衣哭了。
他掏出手帕递上给她,她接过手帕,却发现自己的泪早不知流了多少。
楼永逸也习惯了叫她衣儿,在这种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与她是朋友,抛掉那些弟弟与嫂嫂的关系,抛掉君臣的关系,她与他相处得很融洽。
“你看这个。”纳兰白衣不想多说,只是将信轻轻的递给了楼永逸。
楼永逸不想看别人的私人信件,可他还是接过信一页接一页的看着,信写得很长,也很罗索,却句句激动人心,那种温馨的感觉,让他都感化了。
他从不曾知道三哥会如此重感情,他有点担心三哥对衣儿的感情,似乎是超出了他们所能接受的范围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不知道。
“衣儿,你怎么看?”楼永逸将信叠好,交回了纳兰白衣的手中。
“这个世界从未曾公平过。”纳兰白衣笑了,她走下了秋千,一步步的走着。
她的步伐走得很小,手习惯的护着肚子。
她有时候都忘记自己快要当母亲了,可她却习惯性的有着这样轻柔的动作,她有好几天没看到楼弘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