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与他如此近的距离,而他与她的心却是如此的遥远,仿佛是天与地之间的距离,她坐在秋千之上。
“没想到就两个月了。”纳兰白衣抚摸着肚子。
秋千轻轻的荡漾啊荡漾,兰妃在身后轻轻的为她摇着秋千,却未吭一声。
感慨时光的留逝,她与宫主共一夫,可她却无怨无悔,命里有的躲不过,命里无的她怎么选择?
有宫主的日子,总是有着淡淡的色彩,与她们最亲近的人都不在了,而在的人却是她们想恨的。
为了纳兰白衣肚子里的小孩,她们怎么样也要撑到最后。
不管楼弘宇怎么看待,若是有一天他对纳兰白衣不好,兰妃发誓她会带着纳兰白衣远走高飞,永远不会再让他们相见。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兰妃的手始终没有停下来,她轻轻的看着天边。
有一滴泪从她的眼解滑落,她无声无息的擦拭掉,未曾让纳兰白衣发现半点悲伤之情。
“我要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纳兰白衣轻轻开口问着。
自从在楼兰城回宫之后,纳兰白衣让兰妃不断的查着,这些时日她半步也不曾迈出凤和殿,只是为了等待着兰妃带回的消息。
“据说圣上拒绝了国师的请求,拒绝了与预言有关的事情。”兰妃似乎不太情愿的说着。
她的手中动作停了下来,轻轻的缓着小步在草地上坐了下来,这些日子过得很平淡,但她却甘愿这样。
打打杀杀的日子眼看似乎要结束了,可她却有着不祥的预感,似乎一切都还在不断的继续着,直到死亡的来临。
“预言到了什么?”她对这个预言很感兴趣。
古人都信这一套,就如现代人认为算命很准一样,可却有些人宁愿相信科学也不愿意迷信,这东西是否真迷信,也有另外一种说法与解释。
多数人是半信半疑的态度。
“是……”兰妃犹豫着是否要说。
这关系到宫主的以后,她真的不应该说,可是,看宫主的态度似乎……
“说,我要实话。”纳兰白衣抬起头,看着坐在离她有点距离的兰妃,她没有下秋千,只是自己慢慢的荡着。
记得小时候,她最喜欢坐秋千了,后来长大了喜欢坐摩天轮,据说摩天轮可以将一个人带到天堂,也可以丢下地狱,她喜欢享受那种与天有个零距离接触的感觉。
预言对她不重要,可是最近楼弘宇的态度,还有宫里所有人的奇怪神色让她好奇的想知道一切。
“是,据说是大祭司预言到楼兰之皇必有镇国之用,必须在初八上楼兰城墙三天三夜,不食人间烟火以示忠心于楼兰。”
兰妃说完,看着纳兰白衣的脸微微一变,她知道宫主心中一定在挣扎着。
“不食人间烟火?”纳兰白衣笑了。
一个正常的人,三天三夜在楼兰城墙之上不吃不喝,现在天气冷,上面更加冷凉,而且她此量有孕在身,若真让她上去,别说肚子里的宝宝,就连大人的性命都难保,她伸手轻轻的摸着肚子,却感觉不到他的心跳。
二个月了,她心想着。
难怪楼弘宇最近的态度实在是怪,据说他快要成亲了,与其他国家的公主。很多人都在猜测着,她在楼兰当皇后的时间到了。
或许,她该让出皇后之位,最近怪事不断的发生,就连灵蛇国的人发现她回到楼兰了,却不动声色,也不曾前来过问,似乎不把这当一回事。
“宫主,我们不如走吧?”兰妃渴望着纳兰白衣的答应。
她在这里实在是呆够了,她怀念着以前在自己堡里的生活,那无忧无虑,大家一起开心的生活,而且她们并不是杀人不眨眼,她们曾经还会经营着生活糊口。
“走?你认为楼弘宇会放过我们吗?”
纳兰白衣说着,抑起头看着
远处,兰妃顺着她的视线望着,那里站着十多名侍卫,似着打扮确实是宫中普通的侍卫,可她却知道这些人的功底有多厚,武功似乎都不在楼弘宇之下了。
“你认为我们走得了吗?”纳兰白衣反问着兰妃。
她不会武,可兰妃虽然会武功,寡不敌众,这些人就连她上茅房都要围着,她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