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慧雁走投无路,求告无门。
她也知道求上嘉和郡主,相当的恬不知耻。
可她不想死,更不想日日活在地狱中!
嘉和郡主拿手帕拭泪,俞慧雁的惨状让她心如刀割,她是长辈,自已疼爱了二十几年的外甥女,说什么也得拉一把。
“今晚你且住下,等明日挽初接了受封郡主的圣旨,我趁着老太太高兴,去求一求她老人家,只要她老人家肯张口,你就自由了,到时候,你还同我住在一起,等这几年风声流言过去了,我再替你寻一个外地的好人家。”
俞慧雁怔愣了许久,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姨母什么时候改称宋挽初为“挽初”
了?
她不是最讨厌宋挽初,一直叫她“小贱人”
的吗?
而且,听姨母的语气,她好像很高兴宋挽初受封郡主。
她和宋挽初,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宋挽初的出身远远比不上她,可宋挽初却风光无限,有了皇家身份的庇佑,能在京城横着走。
更可恶的是,她得到了梁屿舟的身心。
而自已呢,到头来什么都没捞着,还白白地为宋挽初当了那么多年的挡箭牌!
俞慧雁心中的恨意,似大火燎原,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灼痛难忍。
要她看着自已的仇敌幸福风光,她做不到!
可她却对嘉和郡主露出温顺乖巧的笑容,“谢谢你,姨母,今后,您就是我的亲娘,我一辈子伺候您,孝敬您。”
嘉和郡主把她搂在怀里,爱怜地轻抚她的后背,“好孩子。”
俞慧雁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露出的一双眼睛,猩红狠毒。
翌日。
国公府一大早就开了正门。
不多时,李禄祥手捧圣旨,身后跟着十六个宫女,手上都捧着红锦托盘,上面皆是御赐之物。
阳光明媚,那些宝物闪着耀眼的金光,国公府众人的脸,都被照亮了几分。
众人跪下,李禄祥声音洪亮地宣读圣旨。
宋挽初平静地接过圣旨,叩谢圣恩。
宣读完圣旨,老太太请李禄祥喝茶。
李禄祥对老太太十分客气,喝了茶,老太太给了谢礼,他也没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