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把切烤全羊的餐刀,刀柄上还沾着孜然粉。
这次,邓晨学乖了,贴着墙根儿往前蹭。
没成想地上突然横出条毛腿——大司马朱鲔正和个偏将划拳,两人都醉得把"
五魁首"
喊成了"
乌龟头"
。
邓晨一个趔趄,手里的密信差点飞出去,慌忙去抓时又带翻了盛酱肉的漆盘,酱汁在密信上洇出个滑稽的油渍地图。
"
邓大人也想玩?"
朱鲔醉眼朦胧地拽他衣袖,"
来来来,赌你腰间那块玉——"
邓晨急中生智:"
下官内急!
"
一抬头却见刘秀被王凤搂着脖子灌酒,进贤冠都歪到了耳朵边。
那王凤更绝,非说刘秀长得像他早夭的弟弟,硬要把自己野鸡尾羽冠插到刘秀头上。
第三次,邓晨终于迂回到刘秀附近。
刚要开口,忽听得"
咣当"
一声锣响。
刘玄不知从哪翻出个孩童玩的拨浪鼓,敲着案几宣布:"
行酒令!
输的学狗叫!
"
只见更始帝把冕旒往脑后一甩,十二串玉珠缠在脖子上活像绞索。
他醉醺醺地指着邓晨:"
你!
就从你开始传!
"
说着扔来个漆器耳杯——杯底还粘着片香菜叶。
满堂醉鬼顿时哄闹起来。
有人把酒水洒进领口说是"
沐浴更衣"
;有人传着传着直接把杯子吞了半截;最绝的是陈牧,非说铜钱甲也算容器,硬是把酒倒进铠甲缝隙里,走起路来哗啦哗啦直冒酒气。
邓晨捏着黏糊糊的耳杯,眼睁睁看着刘秀被刘赐拽去猜玉玺藏在哪个舞姬的抹胸里。
那位大司徒满嘴酒气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