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孔生武、孔生贵、孔生粮、孔二旺等人才知道害怕,在牢房里哭着求饶认错。
……
翌日孔家族老们就带子弟来县衙求见,询问孔里长、孔生武他们的事儿。
韩师爷出来见了他们,告诉他们:“被打了一顿,如今在牢里关着,至于什么时候能出来,县令大人没说,但县令大人很生气,已经在物色泰丰镇哪家大族能接替孔里长的位置。”
孔家族老们白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急忙跪下求饶:“知错了,我们孔家知错了,也警告过孔生武他们,让给他们莫要欺负乡民,怎知……”
“住口,韩师爷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们插话!”几名衙役呵斥,手中杀威棒高举,就要打向孔家族老们。
这一刻,孔家人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官威。
他们孔家在泰丰镇是厉害,可他们能厉害得过官府?
韩师爷见他们老实了,这才冷笑道:“多余话,我也不说了,总之你们孔家管不好子弟,帮不了衙门的话,就从里长位置滚下去,多得是人想做里长。”
又道:“可还记得冯县丞的姻亲白里长家的村子?村地重新划分,把大村拆分成上中下三村,往纯姓的村里掺其他姓氏的村民,也不是不行。”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你们孔家不珍惜,也可以做第二个白家村。”
把孔家村拆分成小村?迁徙别姓村民进村来分化!
孔家族老、子弟们都不敢说话了,只砰砰磕头,表示着他们听话。
好一会儿后,韩师爷才道:“回村去,好生管束子弟,老实过日子,至于孔里长和孔生武他们怎么处置,静候县衙通知。”
“是是是,多谢,韩幕官。”孔家族老们哽咽说着,被吓哭了。
“带走。”韩师爷让衙役送他们离开后,去把事情禀告给康县令。
康县令不太在意,他要的只是治下乡亲听话。
而这一日,筇老也带学子们,重回县郊乡武堂。
嚯哦!
“许纪,你们,没事吧?”筇老都不太敢认,许纪是掉坑里了?
许纪浑身都是泥巴,那些泥巴上,还带着点牲畜的粪便,味道极大。
许纪差点哭了。
可是他不敢,只说:“先生去后山练武场看看司沛吧,他闹脾气,被姜百户押去跟学员们一起操练了。”
原本轻点县郊乡武堂牲畜活禽的事宜,是司沛的活计,可司沛一个世家贵公子,哪里干得了这活计?
他非但不干,还打了马匹。
“姜百户、钟百户、秦老大人他们最是疼惜战马,司沛这一抽打战马,犯了军规,被姜百户押去操练,已经一个上午,再不去看看,司沛怕是危险了。”
司沛被押走后,他接替司沛的活计,而因着司沛的前车之鉴,他没敢对牲畜下手,结果被牲畜追着跑,摔了好几次,就成现在这模样了。
“哦,还有这种好事儿?”筇老嘴角一扬,笑了:“挺好,走走走,学生们,随老夫一块去后山练武场!”
好事儿?
先生嘴快,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