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经上了折子,将阎维文的罪责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算是有淑妃和阎太傅撑腰,阎维文也逃不了死罪。
“这可不好说。”
说到这儿,萧肆心情有些压抑,“你忘了之前魏妃借腹中孩子陷害你和皇后的事情了?”
萧肆这么一说,姜婴才回过神来。
当初那事,不过是让一个宫女顶了罪,魏芊没有丝毫损伤。
说到底,皇权之下,皇帝想要谁死,想要谁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只要皇帝愿意护着他,他就死不了。
“早知道就应该让他死在土匪手里。”
萧肆低声感慨了一句。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起头,正对上对面的姜婴眼睛发亮的样子。
两人谁都没说话,但当天晚上,阎维文就被反扑的山贼杀了,姜婴和萧肆带人赶过去的时候,阎维文已经断气了。
对此,姜婴也只能再上了一道折子,做实杀人的就是黑风山大当家的亲信,为了给大当家和他的儿子报仇。
大当家的儿子,就是当初因为一个花魁,被阎维文打了一顿,打断腿的那位。
恰巧,阎维文在死前,也被人打断了腿。
姜婴和萧肆带着人追上了先行启程的粮草,一起回了陇西,一路上也没忘了替阎维文宣传。
等到他们回到陇西时,阎维文的名声已经臭到烂大街了。
甚至还有人编了童谣骂阎维文。
街上小孩儿传唱,不只是阎维文,就连远在京城的阎太傅和淑妃都被连累骂了几句。
陇西山高皇帝远,他们才不管什么太傅什么皇妃的,想骂就骂了。
整个陇西,几乎家家都有人上战场,运气好的现在还活着,运气不好的,连人都没了。
没有人能比他们更明白战争的残酷。
阎维文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公子,他们并不反感他通过运粮队来给自已增加履历,但至少这差事得办得漂亮吧。
他呢?
他把粮草弄丢了。
没有粮草,还打什么仗?戍什么边?
敌人来了直接投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