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赶过来,韩青禾虽然比姜婴和萧肆轻松许多,但也有些日子没好好吃饭了。
又被萧肆手下的人丢回房间,他心里头不舒服。
正巧来福和来财从厨房回来,俩人一人端了一盘酱肘子,就坐在他房间门口吃。
香味透过门缝直往屋里钻。
韩青禾只是腿疼,又不是失去嗅觉了,当场就把俩小厮给叫进来,征用了他们的酱肘子。
俩小厮敢怒不敢言,还得给罪魁祸首端着蒜酱。
韩青禾吃得满嘴流油,但还是越想越气,“你们说,萧肆凭什么说我没用?”
俩小厮讪讪地看了韩青禾一眼,心说人家萧将军说的也没错吧。
和萧肆比起来,他们家王爷确实没有一点优势啊。
但这话,他们俩不敢说。
韩青禾也没指望他俩能说出点啥有建设性的建议,自顾自气呼呼地说:“不行,本王非要证明给他们看,我也是能保护百姓的!”
韩青禾上了折子要官职的事情,当天晚上就传到姜婴和萧肆的耳朵里了。
俩人一脸无奈,萧肆叹了口气,“这不是胡闹吗?”
果然,不怕皇亲国戚吃喝玩乐,就怕皇亲国戚开始立志。
姜婴拍拍萧肆的手臂,“不过是皇权下被豢养的金丝雀,随他去吧。”
皇帝只是多疑,又不是真的荒淫无道,就算会给韩青禾一个官职,也不会是能让他无度胡闹的官职。
萧肆听得微微挑眉,“这个说法倒是新鲜,照你这么说,皇亲国戚都是金丝雀了?”
“何止是皇亲国戚,你我不也如是?”
姜婴学着萧肆的样子挑挑眉,“说得好听点,是棋盘上的棋子,说的不好听了,不就是皇帝手中的刀。”
这刀,若是钝了要被嫌弃没用,若是太锋利了,又要被怀疑会不会反噬主人。
他们的日子,属实不太好过。
“说到刀,你觉得阎维文,陛下想怎么处置?”
萧肆转头看向姜婴。
“杀了。”
姜婴说。
萧肆怔愣一瞬,“你这是揣测的皇帝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不管是谁的意思,阎维文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