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珠道:“这是外城的一户民宅,眼前站的老人家姓季,是当年你吸收的那个姓季的天伦,小姑娘跟小兄弟是他的一双儿女,而这位赵姑娘,则是他的发妻。”
宫子玉一怔:“怎么说,赵姑娘你是——”
纪珠道:“宫子玉,说吧!当年那个姓季的,是不是经你罗致入八阿哥门下,那颗珊瑚珠是不是你交给他的信物?”
宫子玉毕竟狡猾,他未置是否,叫道:“总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纪珠道:“你不要管是怎么一回事,我只要你回答是与否。”
宫子玉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掠过,他突然摇摇头,道:“不是,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桂琴脸色一变。
季晓风两眼暴睁。
纪珠伸手搭上了宫子玉肩头,道:“官子玉,你对我是怎么说的?”
宫子玉道:“总座,我没跟您说什么。”
纪珠五指本来是要用力的,但是他脑际灵光一闪,忽然收手长笑:“只一番试验就试出你的真假来了,宫于玉谎言冒功,不可轻饶,把他报交王爷发落。”
秦玉松何许人,立即帮忙演戏的恭应一声。
宫子玉一怔,忙叫:“慢着、慢着总座,这究竟是——”
纪珠道:“我信不过你,请准了王爷,特地做这么一番试验,不想你经不起这么一试,马上就露出马脚来了。”
宫子玉忙道:“不、不,总座,我没有谎言冒功,那些汗马功劳确是我建的。”
“那么你刚才为什么不承认,”
“那是因为我弄错了,我还当是,还当是——”
“宫子玉,你用不着再反复了,你现在再承认已经太迟了,王爷在厅里等着你呢——把他押下去。”
秦玉松跟那小伙子当真的连架带拖,宫子玉也当真的没命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叫,把当年的经过全部供了出来,最后还道:“总座,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您可以到贝勒府去当面问问八阿哥。”
他叫完了,秦玉松跟小伙子也不动了。
纪珠笑了笑,转望季晓风:“季老你听见了,也看见了,我没有动手,全是他自己的招供,你认为可信不?”
季晓风脸色灰白,颤声说道:“三少,事到如今,是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宫子玉明白了,是真明白了,他吓破了胆,惊白了脸,猛一挣没能挣脱,他大叫:“不,我刚说的是我编的——”
纪珠道:“宫子玉,现在再否认,已经迟了!”
真是太迟了,小凤跟小虎的两双手,已经硬生生的插进了他的胸膛里。
他刚一声闷哼,小凤、小虎的四手往回一带,他开了膛,血狂喷,肚肠外流,一颗热腾腾、还在跳动的心,小凤、小虎的手已各拉一半,两人一扯,硬给扯成了两半。
秦玉松、小伙子手一松,尸体向着季晓风倒了下去。
小凤、小虎一转身,向着季晓风跪了下去,姐弟俩号陶大哭。
季晓风须发贲张,全身暴颤地怔住了。
就在这时候,赵桂琴扬掌劈向自己天灵。
纪珠眼明手快,伸手托住,喝道:“赵姑娘——”
赵桂琴悲声道:“三少,我跟您说过,万求您成全。”
季晓风定过了神,一眼看见,急道:“你这是——”
纪珠道:“季老,赵姑娘等了多少年,等的就是这一天,她要死在你的面前,追随令郎于地下。”
季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