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作案工具?”钱伯正已经猜到他说的意思,只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李长风哈哈笑道:“他是玩女人闯下的祸,你说是什么工具?”
“啊!”钱伯正一个没站稳,差点晕倒过去。
钱家几世单传,这不是要断子绝孙了?
“你……”钱伯正气得瑟瑟发抖,“呛”的一声拔出剑来,举剑便朝李长风刺来。
李长风轻蔑一笑,二指捏住他的剑锋,淡淡说道:“钱尚书这是怪错人了。伤你孙儿的又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钱伯正气得脸色发白,咬牙切齿。
李长风道:“乃是玉宣公主麾下亲卫梅蕊大人。梅蕊身为女性,看到那地宫密室里的惨状,更是感同身受,怒不可遏。听说有个遍体鳞伤已经死去的女子是钱贵所为,梅大人无法控制,直接一刀剁下了他的……哈哈。”
韩川普连忙道:“确实如此。”
“梅蕊!”钱伯正怒吼道,“老夫拼了这条命,也绝不可能放过你!”
李长风淡淡一笑,缓步上前,与韩川普并肩而立,平静地看着邢镇川道:“邢大人今晚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邢镇川冷笑道:“李长风,你无官无爵,没有资格质问本官。滚一边儿去,否则本官可以妨碍公务为由捉拿你!”
李长风丝毫不惧,朗声道:“原来邢大人的眼中,只看得见官爵高低,而分不出正义正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过来就是想把人提走。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赵家院子里发生的事,几位在人,四十名捕快,还有二十位大内侍卫都是亲眼所见。
救出的女子们,也是铁证如山,任何人都不可抵赖。发生这么大的事,如果还能徇私处理,难道真就不怕天下百姓的滔滔民怨吗?”
“休得胡言乱语!”邢镇川厉声道,“正因为案情重大,干系甚广,关乎朝廷颜面,皇族威严。所以,本官才会这么快过来提人。
刑部有监察天下刑狱大案之责,本官只是在履行职责而已。韩大人,现在立刻将一干人犯移交刑部,否则,别怪本官参你一个渎职枉法之罪!”
韩川普看向李长风,面露难色。按律法,重大案件刑部确实有权提审。他现在确实找不到不交人的理由。
李长风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人,不能交。”
“为何?”邢镇川逼问。
李长风目光如炬,直视邢镇川:“因为交到刑部,恐怕不到天明,这些重要人犯就会要么‘暴病而亡’,要么‘越狱失踪’。”
邢镇川被问得一滞,脸色涨红:“胡说八道,你竟敢污蔑刑部的公正!就这一点,本官就有权拿你下狱。
只不过,你一个区区白身,本官现在懒得跟你逞口舌之争浪费时间。韩川普,本官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放不放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韩川普身上。
韩川普内心天人交战。
若放人,必然得罪玉宣公主,而且良心难安;若不放人,眼前这一关又过不去。
就在他极度纠结犹豫不决时,李长风忽然压低声音,对他说道:“韩大人,实在不行,就让他们提走吧。”
韩川普浑身一震,不解地看着他。这人到底要干什么?
怎么突然他又同意放人了?
李长风脸上挂着淡定从容的微笑:“刑部确实有资格提人,我们阻拦不了。只不过嘛,公事公办,还得按规矩来。
提人的手续,一样也不能少啊。要不然,将来人不见了,岂不是怪到天京府衙头上?”
邢镇川得意一笑道:“算你识相!”
当即,邢部和天京府办理交接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