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荣华宫的路上,途径御花园,这里的花开的正艳,池浅不由停下脚步欣赏。
一人从后拥住她,熟悉的药味袭过来,后宫只有赵秉文因常年碰药,不小心沾染上些药味。
见她不惊慌,也不挣扎,乖顺至极,赵秉文眼神宠溺道:“贵妃知道是朕?”
池浅揪下一片花瓣放在鼻尖上闻了闻,漫不经心道:“在这后宫,除了皇上,还有谁敢触碰臣妾?”
赵秉文顿时被取悦,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闷笑一声。
这一幕深深刺痛着李澈的心,无波无澜的脸有一瞬的龟裂。
少顷,赵秉文松开手,转而向她介绍道:“这是清风国师。”
前任皇帝逝世后,赵秉文并没有废掉国师,反而加以重用,池家两女现一个为后,一个为贵妃,池丞相又是当红人物国师的引荐人,池家势力正如日中天。
人人都想攀附池府。
池丞相离权侵朝野只差一步,赵秉文疑心重,不可能放任丞相府一家独大,这个时候他重用国师,真实目的值得人深思几分。
池浅敛下思绪转过身,多日不见,李澈比之上一次相见清瘦许多,一袭白袍略显空荡的挂在他身上。
他伫立在原地,目光深邃的望着她行了一礼,“贵妃娘娘。”
池浅轻点头,他们两人如今实在没什么话好聊。
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当夜,赵秉文又在荣华宫歇息,往后的日子他不是留宿养心殿挑灯处理国事,就是荣华宫休憩,丝毫不顾及皇后的脸面。
渐渐的,皇后不受圣宠的消息终是没包住,传的宫里宫外沸沸扬扬。
刘嬷嬷走进来,禀报道:“娘娘,池丞相在殿外求见。”
池浅听了嘴角轻抬。
这几日她故意同池芡争宠,就是为了引池丞相主动过来找她。
这不,人来了。
一见池浅,池丞相先是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面上和蔼仁慈,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咄咄逼人。
“娘娘,近日朝中不少大臣以贵妃独占圣宠,不利龙嗣延绵为由弹劾您。”
池浅正把玩着一颗珍珠,珍珠呈罕见的紫色,是东海贺新帝登基而特意献上的贡品,万金难求,只此一颗,却被赵秉文随意送给她。
片刻,她把珠子随手丢进宝匣,无所谓道:“皇上九五之尊,他想宠幸谁,这事女儿可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