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首比她睡的还沉,竟然还未醒来,双臂蛮横地锁紧了她的娇躯,一只长腿架上她的腰际,一如他的个性,霸道不可理喻。x45
昨晚,与其说是夫妻之间的欢爱,不如说更像是一场无穷无尽的狂欢。
毕竟,这男人在昨夜,成功化身为一头野狼,把她吃的一干二净。
她被龙厉剥皮拆骨了,虽然她并不意外,毕竟他行事作风本就张狂放肆,又被压抑了许久,几乎是将春宫图上的好几种不同姿势全都用在对付她的身上,折腾了一晚上。
昨晚,折腾了几回?三次还是四次?她已经记不得了,唯一清楚的是那条黑带遮住了她的双眼,所有的感知都凝聚到某一处,他的确给与她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抵死缠绵。甚至,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她在半梦半醒之中,又被他从身后抱住,来了一回。
试图拨开他的手脚,但他就是死命地压着自己,她在无奈苦笑的同时,才认命地闭上眼。
的确,有了儿子之后,她每一天都醒的很早,她不爱赖床,但龙厉骨子里却是个很懒的人,如果他不是王爷,如果他不当官,一定会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因为四体不勤,所以更懂得要用脑子。
偶尔的安逸享乐,其实感觉不坏……在北漠,她习惯了每一日都过的充斥忙碌,毕竟她用了中箭坠江的巨大代价才重生为秦长安,她渴望自由和独立,所以也更珍惜这一切。
曾几何时,原来她也渴望尘埃落定?渴望没有纷争的内心安定?
当她闭上眼没多久,有人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温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她听到他略带慵懒沙哑的声音。
“昨晚王妃很热情,本王很喜欢。”他说完这句话,薄唇再度擦过她的唇角,又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他显然知道她比他更早醒来,此刻只是在装睡而已。
她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入他的胸膛,又听的他的喉咙里溢出一连串低沉的笑声,笑的愉悦至极。“怎么?有胆子勾引本王,没胆子承认?”
他这么龙精虎猛,还需要她勾引?
她哼了一声,整个人却被一双手臂抱起来,他轻拍了下她的柔嫩面颊,用大红色绣着戏水鸳鸯的锦被裹住彼此的身体,他压着嗓子说。
“秦长安,当年我们体内的情蛊真的解了吗?本王怎么觉得解的不怎么干净?”大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流连忘返,而且有越来越往下的趋势。
“我们再不起,整个苏家都知道我们在屋子里做什么了,再说我也该看看羽儿了。”她抓住他的手,弯下腰在床下翻找自己的衣服,不过衣裳早已被撕裂,和男人的衣裳纠缠在地上,怎么看都有一种情欲的气息。
她没再细看,直接捞起他的红色外袍,披在身上,收拾完毕,才从衣柜取出一套他的衣袍,淡淡一笑。
这么张扬的颜色,他却从未腻烦过,衣裳上头残留熏香,他任由她为自己更衣,两人穿着一样的红袍,但是她身材纤细,却将同样的衣袍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令他怀念起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身着大红嫁衣的明媚姿容。
龙厉的心情大好,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毕竟以后再也不需要禁欲吃素,脸上一派春临大地、神清气爽的笑容,眼神透着狐狸般的狡诈。
☆、021你是不是很爱爷
翡翠和珍珠端来了饭菜,苏家虽然是肃州首富,但老爷子持家有方,不喜欢过分的铺张浪费,因此大厨房送来的菜都是江南特色,色香味俱佳,但又不至于让人咂舌跟京城的菜色有些差别。
今日的几道菜,分别是酱香牛肉、鱼香肉丝、上汤火腿白菜,凉拌鸡丝野菜和一道老鸭汤。
他悠闲地舀了一口汤,看起来普通的汤,滋味却十分鲜美入味,这道笋尖老鸭汤至少熬了一个多时辰,熬了很久,因此……大补。
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他恶劣地扯唇一笑。“爷的左臂恢复的差不多了,这老鸭汤什么意思,怕爷身体亏了?”
面对龙厉不怀好意的凝视,秦长安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吃饭,她常常检查他左臂的伤口,不敢怠慢,一旦不小心,落下病根,这可是一辈子的事。从轻了说,这一只手臂只是看着正常无异,但很难搬动重物,形同摆设,从重了说,筋骨重创,以后等他年纪大了,有的是苦头吃。
因此,不管是药材还是补汤,她都是盯着他喝下,一天也不断。并非是有了儿子就忘了丈夫,即便他认定儿子的出生,夺取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龙厉故意夹了一块煮的香烂的鸭肉给她,想完了又觉得暗暗发笑,原来他不是一丁点的恶趣味。
他是个男人,一个重欲的男人,对秦长安的欲望有多么激烈,对她的占有欲就有多么强烈,两者缺一不可,无法分割。
昨晚,他很尽兴,将自己放浪形骸的一面全部展现在她的面前,由着她调戏,继而反扑,只因无论他多么荒唐霸道,她并无反感,她能够全部接受,并且跟随他起舞。
那种感觉很玄妙,仿佛等了这几个月,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品尝到的,比自己预料之中的还要甜美。
他微笑。“你喝我喝都一样,反正我补了,到了晚上也是都给你。”
她被龙厉的下流话弄得脸色都变了,伸手想在手背上重重捏一把,不单没有得逞还让他抓住手,用力一拉,整个人都被提到桌面上,被强迫跟他面对,四目相对。
“青青调养的不错,昨晚让爷很尽兴……”他眯了眯墨黑的眼,忘不了昨晚躺在自己身下的那具娇躯,身段凹凸有致,肌肤细致光滑,完全不像是个生养过孩子的少妇,令他一再沉沦迷失。
一触碰到她的肌肤,她的存在就成了一种毒药,让人上瘾,让人欲罢不能。
话音未落,他灼热的目光甚至不怀好意地停留在她的胸口,正在哺乳期的女子,此处膨松柔软,丰盈有着诱人的弧度,那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美好福利。
秦长安佯装没听到他的露骨暗示,其实昨晚对于他们彼此而言,特别漫长,她是学医的,所有记载药人存在的古书上,几乎都提过那么一句,药人者,不长命。
搁在几年前,她想过的只有让陆家洗清冤屈,让父兄不再蒙受不白之冤,至于自己的生命能再走十年还是二十年,她只求及时行乐,快意快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