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白抿唇:“别哭,我出去。”
他最怕的就是她哭。
才狠下来的心肠,瞬间土崩瓦解。
只想抱抱她。
谢晋白伸臂,扣住面前姑娘的腰,将人带进怀里。
这是他今晚,从见面开始,就疯狂想做的举动。
总算如愿,怕她又要推拒,没敢将人抱太紧,他竭力放松了力道。
因为过于克制,手臂肌肉紧绷。
“窈窈…”谢晋白小心蹭了蹭怀里姑娘的发顶,声音放轻了些,“你对我耐心些,行么?”
别再说不上两句话,就满脸厌色了。
他受不了这个。
任何误会,都可以解释,唯有态度,最伤人。
崔令窈完全没有将他示弱的话听进去。
应该说,自被他抱住的下一瞬,淡淡血腥味从他身上传来,不断钻入她的鼻腔开始,她就无暇去想别的了。
在京城,他伤口那样可怖,抱着她时,都没有血腥气。
现在……
他消失的这八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数念头滑过,崔令窈指节轻颤了下,猛地握住他的衣袖,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伤口裂开了吗?”
谢晋白一怔,下意识垂眸去看怀里人。
崔令窈瞪着他,“你一身血腥味,是伤口裂开了,还是又受了新伤?”
她眼神又急又凶,似乎在……
谢晋白呼吸微滞,眸底荡起千层巨浪,扣住她后腰的手臂紧了又紧,最后化成一句:“是别人的,我没受伤。”
怕她不信,他握着她的手,轻轻往腰腹上摁,“还是只有那一处伤,最近有些奔波,药也不记得换,不知道伤势有没有严重,你要检查一下吗?”
“不必了,”崔令窈看了眼门帘处,道:“你身边不养闲人,能为你换药的不计其数,你自己上点心,比什么都强。”
万一知秋过会儿直接进来,撞见可怎么好。
瞧出她的顾虑,谢晋白道:“我让刘玥去支开她。”
堂堂羽林卫指挥使,去支开个小丫头,何止是大材小用。
崔令窈还是摇头;“你出去吧,我该歇着了。”
“……好,”谢晋白眼神微暗,缓缓颔首,“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