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听着两个男人对话的崔令窈,不知何时停下了所有挣扎。
见人都看过来,她淡淡道了声:“松手。”
谢晋白一愣,拧着眉道:“他在故意挑拨,你不要中计。”
崔令窈抬眸,“我让你松手,你能听见吗?”
她眼眶发红,脸色难看的吓人。
对峙几息,谢晋白松开了手。
崔令窈当即站起身,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篝火旁,只剩两个男人。
谢晋白双目微眯,盯着对面人许久,“沈大人这是不想放手,欲同本王抢人?”
“王爷言重了,实在谈不上抢,”沈庭钰面不改色道:“我只想让窈窈顺心如意。”
人都不在了,还这般冠冕堂皇。
真是……
谢晋白心中杀意更甚,勉强按捺了瞬,冷声道,“实话同你说,她乃本王的底线,看在她的面子上,本王不想大开杀戒,你是聪明人,想必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
另一边。
临时搭建的帐篷很小,勉强能容下两三个人,墨色油布盖着,阻隔外面所有视线。
算是一个密闭的隐私空间。
里头放了张简易拼凑的床,上头连被褥都没有铺,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而崔令窈坐在床板上,揉着自己的手腕。
被牢牢扼住太久,她手都酸麻发疼。
那个疯子。
明明答应了她,他们的事,等回京退了沈庭钰的婚事后再行公布。
结果,这才消失了几天,一出现连同她商量一声都没有,直接当着沈庭钰的面发疯。
沈庭钰的话,或许有挑拨之嫌。
但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提醒。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根本没拿她当个独立个体。
也对,他权势滔天,凡事只看他想不想。
至于她的意愿?
那完全不重要…
谢晋白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姑娘端坐简陋的床板上,红着眼揉自己手腕的委屈模样。
他面色一顿,疾步走了过去:“弄疼你了?”
“你怎么进来了?”崔令窈大惊失色:“外头还有不少人在,你怎么敢……”
谢晋白没有理会她的话,几步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掀起她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