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徐青沉醒来,看见了容光焕发的李宣臣。
徐青沉纳了闷了,爽的是她,累的是她,她容光焕发个哪门子?
李宣臣一点也不手软,剥了一堆橘子,在徐青沉面前搭宝塔,一点也不嘴软,絮絮叨叨叫嚣着天气不错,适合再度出游。
只是耳根被徐青沉盯得通红,透着光,一点也没有昨夜那嚣张的攻击性,声音都被她盯得发抖。
李女君头越垂越低。
橘子越剥越多。
“别剥了,吃不下了。”
“哦。”
李宣臣蜷着手指,“徐青沉,我们,咳,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徐青沉咬着宝塔尖尖的橘子,随口道:“问就是姑嫂,再问就是同窗,再问就是刎颈之交。”
李宣臣垂下头。
她知道她见不得光,“那你……还会,和我这样吗?”
“考虑考虑。”
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完全拉不住缰绳的疯狗,越喊停越疯的畜生。
昨晚鬼迷心窍动了心,算她倒霉。
李宣臣有张薄而长的唇,抿唇望向她不说话,一双狐眸长睫压低,便显得分外有侵略性,“要考虑多久?”
徐青沉:“不一定。我今天要回去了。”
李宣臣:“我跟你一起走。”
李宣臣:“就算你不让我跟,我也要去。我,我去探望陈说。你只是老子的刎颈之交,又不是谁,管不了老子。”
徐青沉一脚踢到她脸上,李宣臣俊美的脸庞顶着她的鞋袜,皱着眉,目光执拗不放弃。
“你昨天不是还在骂梁絮川装,今天就又要去见她,图什么呢?”
“哼……”
“你该不会要对我老师不测吧?”
“……不会。”
“行吧,你拾掇拾掇,别给我丢脸,我带你回去。”
徐青沉竖起手指,“约法三章,第一不准牵我的手,第二不准靠着我站,第三不准口出狂言。我们候鹿山都是直女,别搞什么断袖作态!”
李宣臣别别扭扭,站起身,一整个橘子丢进嘴里,“什么断袖,我又不是。”
于是直女徐青沉,就将这不是断袖的李大女君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