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深为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不值。
她其实心里也明白,这事怪不得大公主。
武安侯府行事的确不堪,要她也不愿嫁进这样的人家。
但此事平白牵涉上她,自然也窝着火。
所以,故意冷言拒绝了王国舅。
但私底下,仍亲自去库里挑了些好上品的东西,只等宋谨央身体康复后,登门拜访。
武安侯府里,寂静一片。
老管家没扛住伤,前几日过世了。
武安侯府不敢声张,悄悄地一张草席裹了,拉出去埋了。
管家娘子和儿子强忍悲痛,办完丧事,仍留在府里当差。
侯爷心中有愧,毕竟是侯夫人逼着管家爬上梯子,去隔壁请宋谨央。
于是让管家儿子成了新管家,正是前世,伺候了崔承一辈子的老管家。
虽说死的是下人,但此事仍然在众人心里留下阴影。
白淑宜的日子更难过了。
她指使小姐妹去礼部衙门闹事,的确引发了京城热议,但结果却不是她想要的。
不仅小姐妹全下了诏狱,宋谨央与武安侯府的亲事,仍没一个具体的说法,眼看就要不了了之。
崔承好些时日不进她的院子,下人待她一日不如一日,急得她五内俱焚。
这日,她用了膳,扶着肚子在院子里散步。
突然,新任管家冷着脸进来,连礼都不行,简单地说了句“侯夫人请白姑娘去一趟”,便转身离开了。
这番无礼的举动,和明摆着不认可她身份的称谓,气得白淑宜浑身发抖。
柳枝急切地劝她,“夫人,切莫生气!您越是气,越是让小人得意。”
柳枝的话,白淑宜听进去了。
她深吸几口气,平复好心绪,带着柳枝去了侯夫人院子。
侯爷、侯夫人脸色阴沉地坐于上首。
见到白淑宜进来,侯夫人当场摔了一只茶盅。
侯爷心疼地闭眼,最后一套成套的茶具还是被毁了,心一阵阵地抽痛。
他还在为一套茶具心疼,侯夫人这边已然发难。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