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要和她一起走,荒芜也没拒绝。
“即将重回故土的感觉怎么样?”
“也不是第一次重回。”
“回萌学园和回夸克星的感觉会一样吗?”
“不会,”谜亚星实话实说,“萌学园是我……长大的地方。”
“哦,你是孤儿。”
被她的结论弄得一噎,近乡情却的紧张直直淡去。
想说的话最终只剩句:“我爸妈活着。”
她手里还玩着那个袋子,虽然和他神色如常地说着话,但能看出来还留有心事。
“你和他们还没我和你熟。活着和死了也差不多。”她说完了,难得顾念起听话人的情绪,“你们夸克族会介意我这么说吗?”
“夸克族和暗黑族的差别倒也没有那么大。”
“暗黑族没人会介意我这么说。”
“差异是不大,在这方面倒也还是有点差异。”
他没直说暗黑族人没意见是因为她的身份。
荒芜也没有往下问。
“卡林顿先生说在夸克族住着要有礼貌一点,如果遇到长老会的长老、老兵,或是萌学园的校长、老师时感到不安,可以向他们致礼什么的。那里的人不会为难有礼貌的人。”
浓厚的说教感一听就知道不是卡林顿的原话。
“也许是的。”他停在原地愣了好一会,直到荒芜回头看他。
“你怎么了?”
“我在想……”
“嗯?”
“你会遗憾吗?”
“遗憾什么?”她不会遗憾,只会觉得他在莫名其妙,“我从来不对过去遗憾。”
那是无用的事情。
“过去流失的金子也不会遗憾吗?”
她说不出来“不”字,陷入沉思。
“芮卜姒,”他拉着她的手,试图传递过去些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是不会对过去感到遗憾,还是害怕感到遗憾的无能为力,你分得清吗?”
管家卡林顿说她的目光总是放在将来,因此才会忽略现在、忽略身边。
但不只是现在。
太专注未来的人,也会刻意规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