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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之前不准泡水。”白博忽然冷声吐道，话落又塞进一口食物。

“是。”潘成抬眸应道，他深谙自己太胡闹，他不该让自己的主人操心的。

“回答。”白博又吐道。

潘成不禁停了手又停了口，他那糊涂的大脑终是在白博无声的进食里转过弯来，他垂眸缓缓放下餐具，双手规矩地平放于自己并拢的双腿上。

“奴隶应该以良好的状态迎接自己的主人。”潘成开口回道，双眸不偏不倚地落在白博身上，似在认真作答，又似在渴望对方的回应。

“那你呢？”白博应声问道，双眸始终停留在餐桌上，一点想要抬起来的迹象都没有。

“我？”潘成不解地问道，连脸上都写满困惑。

白博合了合眸也放下餐具，他在捻纸擦嘴的动作里抬起双眸看向潘成，他勾着沉冷的笑无声地等待对方，纸巾随之落在桌上，手转而捻起茶杯。

潘成在那略带玩味的目光下安然地笑了笑，随即说道“我已经等到自己的主人了。”

其脸上的笑容随之加深两分，他笑得连背脊都放松两分，双手随之呈自然的状态随意地置在腿上。

白博闻言不禁垂眸一笑，笑得连额头都轻轻点在空气里，放在桌面的手随着活动的肩膀触上餐刀，指尖轻挑便握上刀柄。

“来。”白博懒懒地吐道，背脊随之抵上椅背，连腿都稍稍往前伸。

他把玩着餐刀等着潘成跪落在他脚边，嘴角勾起的弧度就像嵌在肉里般分毫不差。

他从桌面收回手又摊了摊手腕，让那未被使用过的餐刀出现在潘成脸前。

那件净白的衣物在两人双眸的一合一睁里已然落地。

潘成赤裸着身躯稳稳跪立在白博脚边，而那双手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背在身后，双眸倒是似以往般安定地落在白博眼里。

没有害怕，没有犹豫，不管即将发生的会是什么。

洁净似镜的餐刀在那只把玩它的手里不时闪着银光，哪怕有阳光作衬也难掩其透出的冰冷，就像白博那双沉冷的眸。

白博的视线顺着手里的餐刀落在潘成的手腕上，他勾笑吐道“这里…”

冰冷的餐刀在话语里顺着潘成的皮肤往上走，继而落在他胸前。

“这里…”白博接着吐道，餐刀跟着手腕的活动顺着颈部往上走，伴着那声吞吞吐吐的“还是…”

“这里？”白博抬眸问道，餐刀就像他脸上勾起的笑一般，缓慢地在潘成脸上一点点蹭动。

潘成的眼睫随之扇动，下巴顺着脸上那餐刀的走向抬起两分，双眸稳稳地落在白博脸上。

不管餐刀落在哪里，始终都无法拨动潘成那双平静的眸，他那过于良好的自我修养不允许他在此时有过多的反应。

那模样落在白博眼里是那般刺目，他稍稍动腕用刀身挑起潘成的脸，嘲弄道“我如果不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不就可惜了你的回答？你说呢？”

你说呢？

一句‘你说呢’成功扰乱潘成的双眸，细微的水纹随之出现在其里。

白博窥见那点细微的变化，不禁合眸划出抹笑，说不清无奈道不明嘲弄，手里的餐刀随之掉落在潘成膝旁。

承受是本能，并非其所愿。

白博看得清楚，想得明白，他不禁吐出一声嗤笑，说不清讥讽道不明愠怒，他随即撑膝站起身来又迈开腿。

那张漂亮的脸蛋随之浮现一抹扭曲的痛苦，潘成的双眸惯性地跟着白博走，只见对方点上一根烟，又重新坐在他面前。

白烟荡着空气里，随着气流波动。

那就在手边肩窝就是最顺手的烟灰缸，灰白带着一闪而过的腥红落在皮肤上，落进那平稳的肩窝里。

那在空气里转瞬即逝的腥红根本没有温度可言，当灰白落于潘成皮肤上只剩那若有似无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