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你是我的,别再从哥哥身边逃开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夹着哑,有种难言的破碎感,“你能不能喜欢我,这辈子只喜欢我,只看着我,好不好?昭昭,求求你,你多疼疼我好不好?”
云鸾对上他的目光,见他的眼眸亦波光潋滟,似魅似妖,似悲似泣,一双唇也是湿润嫣红,泛着酒液的微光。
他向来强势又清高的,何曾在她面前哭过,可此时的他,不像她记忆中任何一个他,像是随时能被人抛弃,抛弃在漆黑的原野上。
云鸾不可能回应他的请求。
可她的身体恐怕早已不属于自己,她能做的,也仅有循着本能靠在他怀中,仿佛将他当成唯一的救赎。
沈之珩的衣裳也滑落在地上,冷白劲瘦的身体也露了出来。
脸颊、脖子和胸膛上都泛了点潮红,衬得他唇色也绯红了几分。
向来沉静冷淡的双眸在此刻亦被欲望吞噬,灼热的吐息落在她的耳垂上,在夜色里烧出一片燎原的火,喉间溢出的喘息亦是沙哑而破碎,在漆黑的暗夜中尤其疯狂。
二月的春光欲暖,三月的春风如沐。
暖洋洋的日头下,湖面波光粼粼,柔软的柳枝轻摆,白鸟站在岸边,悠闲地梳理着雪白的羽,脚下是静水流深,倒映着水天一色的影子。
他的动作轻柔,呼吸落在她皮肤上如春风轻抚,回荡在室内的声音暧昧。
他的温柔像一场精心编织的梦,每一个吻都恰到好处,撩拨她的身体,勾起她的欲望,让她可耻地沉溺。
沈之珩太懂如何让她上瘾。
他像在耐心地织一张网,一寸寸收紧,直到她再也无法挣脱。
窗外雪落无声,暖阁烛影摇红,满室生香,连飘入窗棂的雪絮都染上几分旖旎的暖意。
红梅的冷香混着炭火烘暖的沉水香,在纱帐间缠绵游走。
鲛绡纱帐内,云娇雨怯,金猊炉暖。
半幅锦被自榻边垂落,流苏扫过地毯上散落的玉簪罗袜。
云鸾浑身酥软,眼尾洇开一抹艳色,像极了海棠上的一抹红。
他的气息如藤蔓缠绕,混着馥郁的酒香和年轻男子特有的温热,寸寸浸透她的冰肌玉骨。
汗水与情欲交织成网,比江南的夜雨更加缠绵,她如同一汪春水,每一次起伏都漾开令人目眩的涟漪。
沈之珩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在……里听见她破碎的呜咽。
这一刻的餍足,胜过人间万千圆满。
窗外的雪仍在飘,同过往的每个冬日都没有什么不同,可这个冬日,她却已在他怀中。
沈之珩忽然想起那年夏日的午后,他在书房中教她读到的一句诗。
绿房午夜娇云暖,不梦梨花梦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