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他一脚踢开,满室的红烛映着两人的身影。
沈之珩将她放在锦榻上,她身子软绵绵地陷进软枕中,一件狐裘大氅裹住她单薄肩头,又取来温热的帕子贴上她的面颊,轻轻拭去化尽的雪花和那些未干的泪痕。
她始终垂着眼,宛如一尊失了生气的玉雕,任由他摆布。
忙碌完后,沈之珩将手中的东西丢下,坐在她身边,长臂一伸,就将她置于膝头坐着,抱在怀中,一边慢慢吻着她的鬓发,一边柔声道:“你就这样乖乖的多好,也省得吃那般多的苦头……”
原本簪在她发间的凤钗早就不知掉在了何处,沈之珩将那枚云簪抽出来,直接抛出了窗外,没入了满园的风雪中。
云鸾直勾勾地看着窗外,既不挣扎,也不哭泣,他要怎样,便怎样。
见她乖巧,他便顺势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在她软嫩的唇瓣上细细啃咬吸吮,纤长的睫毛扫过她的面颊,却勾不起她心中半分的涟漪。
他强迫着深入,她也只是闭眼承受,仿佛没有灵魂的木人。
沈之珩皱眉,与她分开,见她一双唇已被吮得通红,她却仍旧紧闭着双目,面无表情。
以往的时候,他一个吻便能勾得她动情,可今日……
沈之珩目光微沉,取过桌上剩余的合卺酒,仰头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捏住云鸾的下巴,低下头堵住她的嘴,将口中的酒慢慢渡进去。
云鸾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他会这么做,这才后知后觉地挣扎起来,可他吻的很深,她被迫吞咽这些酒,吞咽不及的酒液则顺着她的唇角流过下巴,落入雪白的脖颈中。
她哪里经受得了这般,只是浑身发软,闭着眼,感受着渐渐无力的四肢,那辛辣的酒入了喉,腹内像有一团温热的火,四肢百骸仿佛都不受控制般,只想循着他的气息靠近。
她细细喘息,再睁开眼睛时,那眸中浸泡的泪,也化作了盈盈的波光。
“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云鸾开口说话,只觉得自己的嗓音媚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一些助兴的酒,从宫里带出来的。”
沈之珩退开些许,扶着她的后脑,慢慢从她的唇角吻下去,舔舐着那道酒痕,声音暗哑,“……能让妹妹少疼一些,也更快活一些。”
衣衫被剥落了许多,露出雪白的肩头。
云鸾微微轻颤,身子像泡在了一汪水里,手脚没个着力的地方,只能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脖颈。
喝了小半壶后,两人的气息已是滚烫,云鸾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将他往外推,“不……不要了,太多了……”
她气喘吁吁,一张娇颜上满是酡红,脖颈上,锁骨上,自然也绽开了几朵浅粉的花儿。
沈之珩自然也不好受,仍旧顺着她推开的力道松开了些,与她额头相抵,亲昵非常。
“昭昭……”
他低声叹息,声音暗哑,“我曾于北歧遭人毒手,身中剧毒,后来师父为我解毒,却仍有些残毒在体内。
我不记得是否有人利用我做了什么,可是,我的确未曾杀害你的父王。
其中缘由,昭昭给我时间让我查清可好?”
云鸾没有回答,或许是此时,她已觉得这种事不重要了,可是,一滴水液突然毫无预兆地落在她的手背上,滚烫的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