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木窗,他听见霍延洲将那夜之事粉饰成英雄救美的戏码,又目送侍从乘马车离去。
那侍从着实可怜,如今虽平安归府,可待苏明琮回京得知幼子遇险后,怕还是要落个护主不力的罪名。
小呆突然雀跃道:“宿主大大!霍延洲好感度又涨10点,负值终于清零啦!这可是里程碑式的突破~撒花。jpg”
苏丞掬起一捧温水:“看来木屋那夜确实动摇了他,只是他如今虽不再想取我性命,但前世阴影犹在,戒备之心依旧未减。”
小呆犹豫道:“其实……那晚他对您的杀意曾达到峰值,吓得我差点死机!”
“意料之中。”苏丞轻笑,“若非他还念着几分旧情,这攻略任务早在霍延洲重生那日就该终结了。”
沐浴完毕,苏丞拭干发丝,换上素白寝衣,唤来下人收拾了浴具。
正欲就寝时,外间终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
“竟忍到这般时辰才来……”苏丞指尖绕着垂落肩头的发丝,唇畔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得了那般有趣的玩意儿,还能如此沉得住气,果然是大将军的做派。”
那方黑檀雕花木匣午间便已置于房中,霍延洲空手而来,立在门前略一停顿,抬手推开了房门。
甫一踏入,湿润的水汽便扑面而来。
霍延洲目光掠过地上未干的水痕,望向内室,少年正立在床畔,素白寝衣裹着单薄身躯,在摇曳烛光下显得格外脆弱。
他反手阖上门,径自走向墙边小几。
修长的手指并未急着开启木匣,而是先拉开右侧小屉,取出个莹白的瓷罐。
这药膏与匣中玉具相配,专为养护男子那处所用。
揭开匣盖时,排列整齐的玉具在烛火下泛着温润光泽。
最左侧那根最为纤细,宽不足两指,显然是入门之选。
念及少年身子状况,霍延洲最终取了这最温和的一件。
“褪衣。”
他在距少年两步之遥处驻足,然而等了片刻,对方仍僵立不动。
霍延洲眉峰微蹙,声线沉了几分,“你既已应允,我也依约送还了侍从,如今是要反悔?”
话音未落,少年便轻轻一颤,逆光中他虽看不清男人神色,但那高大身影投下的阴影,也已足够让人喘不过气。
“不…不是的……”
苏丞目光落在男人手中的物件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此刻却仍控制不住地浑身发颤。
可他深知此刻已无退路,只得强压下心头惧意,僵硬地抬起手。
随着衣衫缓缓滑落,霍延洲眸色渐深。
少年身形如精心雕琢的白玉,及腰青丝披散,更衬得肌肤莹润似雪。
这般美景毫无保留地展露眼前,轻易便点燃了他心底的欲念。
虽是初夏之夜,当湿润发丝贴上肌肤时,苏丞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垂首想要环抱自己,却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下僵如木偶,只能任由羞耻感如潮水般将自己淹没。
室内静得仿佛连虫鸣都远去了,霍延洲握紧手中玉具,喉结微动,“躺好。”
苏丞瑟缩着退至床角,还未及反应,脚踝已被一把扣住,天旋地转间,整个人已被拖入男人怀中。
“唔……”
惊呼被突如其来的吻封住,男人攻城略地般撬开他的唇齿,霸道地攫取着每一寸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