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俞和戾闻川一同下了车。
看着去的方向是山林,戾闻川就知道了是去墓地。
两人顺着大部队方向前行。
山路上连鸟叫声和虫声都无,只有行浓重的情绪和肃穆的氛围。
戾闻川仿佛看到沈祁俞在港城祭拜的那一幕。
威压,又森严。
他转头看了看沈祁俞,这次不是大背头,也没有戴上银边镜框。
同样很惹人注目。
他牵住了沈祁俞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牵三秒,就三秒。
戾闻川松开了他的手,继续和他并排前行。
沈祁俞余光里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唇,双手交叠,摩挲着被碰到的位置。
今时不同往日,他的心境不一样了,比起过去的麻木,他有了更鲜活的灵魂。
只因戾闻川。
他有弟弟,有戾闻川,有更多的朋友。
他们很好,都很好。
楼柏青回头看了一眼,沈祁俞对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楼柏青又扫了一眼戾闻川,戾闻川同样朝他微微颔首。
一行人走向了大山深处。
雪地还没融化,墓地的方向却很清楚。
一片平地凸起三个坟包,面前立着三块碑牌。
碑上染了白,碑上的字却清晰可见,一块是沈义之墓,一块是江陵语之墓,再一块是池绥风之墓。
墓地园子占地面积大,来的人全站在平地上。
为首的是沈祁俞、沈祁时、戾闻川。
身后分别是楼柏青、顾西莱、顾言熙、李言舟、肖立、王安和李司。
再往后是步知鸣、二狗和猴子等众小队长。
加上城北的众兄弟。
沈祁俞伸手抹去碑上所覆的雪,朝旁边招了招手,底下兄弟把香烛纸钱递上,还有三束白菊。
沈祁俞把一束递给了楼柏青,楼柏青上前一步把花接过走向了池绥风的墓碑前。
一束递给了沈祁时:“去给妈妈送花。”
沈祁时抱过,走向江陵语的墓碑前。
再一束沈祁俞抱在怀里,凝望墓碑三秒,把花放在碑前。
沈祁俞向戾闻川介绍:“这是我爸,”又抬手指着江陵语的墓说,“这是我妈,”随后指着池绥风的墓,“这是我八哥。”
戾闻川一一对着墓碑喊了一声。
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沈祁俞又向父母和兄弟介绍戾闻川。
肖立上前把香烛纸钱分成了三份,顾西莱拿一份走向楼柏青递给他放到碑前。
李言舟拿起一份走向江陵语碑前。
全部人回到原位,朝沈义的碑鞠躬祭拜三次。
沈祁俞点燃香烛纸钱,大家伙们看着纸钱燃成灰烬,再鞠躬祭拜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