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看,西洋来的果子,没核,冰镇过,酸酸甜甜的,倒也爽口。”
一个小蛋糕两人分着吃完,一阵微风拂过,左碧君放下筷子,抿了口水后才说:“瀚海马上要乱了。”
白玫点头,眉宇间也带着愁容:“城里的日本人变多了。
很多太太出席的宴会增多,回来后都在说日本人。
军|官开始四处敛财找退路,下层越来越乱,外面的战火也越来越多。”
两人对视一眼,蛋糕甜蜜的余味已经消失,徒留了满面的忧心忡忡。
白玫将目光望向那个价值不菲的风扇,动荡时局下,唯有金条、枪|械才是永恒的流通货币。
她吩咐一声:“稍等我片刻。”
再次起身,从衣柜的暗格里取出一把枪来,递给了左碧君。
“我们要等,等到他们开战无暇顾及我们,我们才能离开。”
白玫说道。
这份价值连城的秘宝引人觊觎,只有开战时,瀚海市统战站长才能无暇他顾,这也是她们唯一逃离的机会。
左碧君将枪收了起来,承诺一般的说:“我定会送你安全离开。”
她说完,上身前倾,楼住了白玫纤细的腰肢。
怀中的少女穿着素净,勾勒出极完美的身形。
左碧君难|耐的动了动,听着窗外吵人的雨声,说:“雨下的很大,有人跟我,我今晚留下,可以吗?”
她抬起头,目光渴求的望着白玫。
冒雨送风扇,留下庆祝生日,简简单单的饭菜,再留下过一夜。
没有比这更能迷惑敌人视线的事了,她们两个如同真正的、坠入了爱河的两个女人。
于窗边,左碧君仰起头,几乎痴迷的望着白玫美丽的脸,说:“有时我觉得自己卑鄙,无耻,找了许多借口,找了许多理由,都不过只是想抛开世俗,目的是和你放纵一夜。”
白玫讶然,却依然浅笑着说:“不是你的错,是这世道,是监视你我的人逼迫,你只是喜欢我。
正相反,第一次,分明是我引诱了你。”
左碧君终于藏不住心思和渴望,仰起头吻了上去,去啄她肖想已久的红唇:“可我期待已久,心甘情愿。”
然而风雨欲来,无家可归的流民、孩子日渐增多,城内暴乱频发,一切都昭示着,要乱了。
镜头缓缓升高,对准了天空浓黑的乌云。
一阵极快、极亮的闪电过后,雷声滚滚而来,最终定格在斜织的暧昧雨线。
费鹤鸣松了口气,喊:“停,过!”
陆嵬这才和黎数分开。
她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黎数被她吻的鲜红欲滴的唇,仓促的避开了视线,哑声问费鹤鸣:“今天是不是可以收工了?”
费鹤鸣‘嗯?’了声,然后点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可以了。”
黎数在室内静坐着,没急着离开。
屋里其实还是很潮热,这是一个故意做旧的老楼,到处都是木质的材料,偶尔会出现‘咯吱’的声响。
桌子上的那个蛋糕,是黎数今天一早就被拉起来,在酒店的后厨做出来的。
用的时间其实不算久,因为材料都是现成的。
只是先试了几个,然后才到拍摄场地,单独拍了做蛋糕的镜头。
黎数想起了两年前订给陆嵬的那个蓝莓蛋糕,陆嵬应该是没有机会吃到的。
那家店的蛋糕是现做冷藏,等陆嵬回到家,恐怕也早就不能吃了。
或许留下的垃圾也会被清理走。
她又望向了桌子上那个已经被征用的风扇。
那时候她在一个山里拍戏,当地的农村地处偏远,也带不动什么大功率电器,想要安装空调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