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便不该在西湖现身。”
缠着松绿色腰带的手下人纷纷附和。
唯独有个蹲在茅厕里拉稀的老汉竖耳听罢,撇撇嘴,用树枝蘸猪粪在地上画了个老王八。
“再去查。
查出她在哪里,或者杀了她,只要那个孩子。
西南大营是三弟的地盘,赵楮之手段过严、尚不能服众,若找到三弟唯一的血脉,孤效仿前朝从南边起事……就多了两分成算。”
众人四散。
傅瑛舒展眉头,弯腰亲自整理这一年里手写的佛经。
老汉佝偻着背从茅厕出来,朝傅瑛讨好地笑笑,转身提篮子买菜去了。
有宋家的世仆在门口望风,显然和老汉相熟,玩笑道:“哥哥不是要拉个痛快嘛,这么快!”
傅瑛好看的眉毛又皱得紧紧的。
低俗。
下流。
不堪入耳。
老汉挠挠屁股,“拉不出来。
十几个绿头苍蝇围着一块狗屎橛子转,怎么拉呢。”
“嘿,还娇气起来了。”
世仆嘻嘻哈哈,因并不清楚傅瑛是谁,只是按宋家的规矩看门子。
老汉出了四条巷子,转眼跑至最冷清的一家卖卤肉的小摊上,边问价边比了个手势。
摊主会意,低声道:“难为你了。
好几年不用你,你倒还忠心。
走罢,不要再回来。”
老汉重重地点头,拿过纸包好的卤肉,“殿下生辰将至,小人恭祝主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摊主一怔,轻笑,“嗳,知道啦,你快去罢。
你这老头儿。”
……
海宁安国寺的八角木塔最高层。
一双戴着猫儿睛玉戒指的手调试望远镜,看清远处人物的面孔时手腕不由一颤。
“殿下,李轩昂的人昨夜打听到有一拨人也在查叶氏,有俺们‘指点迷津’,此时该往废太子藏身之处去了。”
高文鸢附耳道,再冷冷地瞥视方丈,“金蝉脱壳——人人能使,你就当是梦罢。”
傅润一言不发。
他好像看见了赵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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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头疼。
现招募翰林一名,写书,名字就叫《皇宫婚姻危机:二十三岁生日之前突然发现“死”
掉的老婆在我大哥的家里骗吃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