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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4页）
“你死去时毫无意识，等你
的灵魂苏醒的时候，一切已经太迟了。”
迪伦看着他，睁大的眼睛中满是哀伤。她尽力忍住
不哭，但吞咽声依旧清晰。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了声：
“继
续讲吧。”
“人们开始聚集在房子周围。尽管格雷戈尔看着他
们时无比悲伤，但他没有从这边走开。一个女人沿着车道飞奔，她为了跑得更快提起了裙摆，脸上带着战栗的表情。”
“
‘格雷戈尔！
’她声嘶力竭地大喊。那喊声让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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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让人备受煎熬。她越过围观的人群，想要冲进房子里，但一个男人拦腰把她紧紧抱住了。挣扎了几秒钟之后，她一下子瘫倒在他的怀抱里，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
“她是谁？”迪伦低声说。她完全被这个故事吸引
住了。
崔斯坦耸了耸肩，“他的妻子，我猜，要么就是恋
人。”
“然后呢？”
“接下来是最困难的部分。她哭得死去活来，满脸
痛苦的表情。格雷戈尔望着她，朝她伸出了一只手臂，
但似乎很快又发觉自己再也无法安慰她了。他一直站在我身旁没有动，过了几秒钟，他转身对我说话。”
“我已经死了，是吗？”他说。我只是点了点头，
不敢说话。
“我必须要跟你走吗？”他问道。他无限伤感地看
着那个哭泣的女人。
“是的。
“我回答。
“我们要去哪里呢？”他询问道，目光还停在她身
上。女人只是痴痴地盯着正在燃烧的房子，脸上还带着惊骇的表情。
“他问起这个的时候我心里也发慌，”崔斯坦向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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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坦白道，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你是怎么告诉他的？”
“我说我只是—个摆渡人，那个不是由我来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