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少爷他会不会醒啊?”
刘管家没有这个经验,平时的温郧拾无论在院子哪个角落睡着都是盛柏朗亲自抱着回床上睡的。
“不会,哭这么大的一场这会儿睡的沉,让他拢着毯子一般都不会醒。”
盛柏朗动作轻柔地抽出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
刘管家看着趴在床边的这一坨人有些没办法下手,他被抱过但还没抱过别人。
最后他很是生疏地把温郧拾从椅子上抱起来。
睡梦中的温郧拾皱紧了眉头,无意识地抱紧怀里的毯子。
刘管家生怕弄醒了他,又慢又快地走到床边把他放下。
“我很听话的……”
躺到床上的温郧拾翻了个身拢紧毯子在脸上蹭了一下。
盛柏朗在病床上侧着头看,“他膝盖有伤吗?刚刚前面的位置扫过来应该蹭到他膝盖或者小腿的位置。”
“今晚的家庭医生没有机会给他检查,估计后来也忘了。”
刘管家掀开被子撩起他的裤腿,“膝盖和小腿有刮伤和破皮,要现在让护士来处理一下吗?”
刘管家心里忍不住心疼,这要是平日里的伤,指不定已经哭着到处喊疼了。
今晚这么久也没告状,也没说自己身上哪里疼。
“用温和不刺激的东西先清理一下,他现在睡着,不会那么抗拒。”
盛柏朗闭上双眼。
止痛药的效果渐渐消退,伤口传来的痛感开始一阵一阵地泛起。
护士过来给盛柏朗上针水的空隙里也为温郧拾处理了膝盖处的伤口。
棉签碰到伤口避免不了会引起一些疼痛,温郧拾睡梦中往床的里面躲,抱着毯子说梦话似的,“柏朗,我腿好疼,要捏捏。”
盛柏朗侧头看过去,伤口疼,心里也疼。
清理完,护士用轻透的纱布包上温郧拾的伤口,收拾好东西离开。
“刘管家,你也歇会儿。”
盛柏朗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腿,估摸着这次的伤势没有一两个星期没有办法出院了。
“好的少爷。”
刘管家为温郧拾重新盖好被子走到床头关上了病房里其他灯,留下角落那一处的筒灯,泛出暖黄的灯光。
凌晨三点半,温郧拾忽然从床上坐起来。
由于伤口一直在痛,所以盛柏朗仅仅只是闭着眼睛一直没有睡着,听到声音的他睁开眼侧头看过去。
“柏朗……”
温郧拾抱着毯子下床,没有穿鞋走到盛柏朗的床边。
灯光很暗,
温郧拾没有发现盛柏朗是睁着眼的,他走到椅子上坐下伸手重复地捏着手心,没有再开口说话。
“小拾。”
盛柏朗会握住他的手,开口说:“去床上再睡会儿。”
“柏朗?”
温郧拾趴在床边俯下身靠近盛柏朗的脸,“你是醒着的柏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