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金玉找不到合适的说辞,蔫头耷脑道:“我跟小酒没什么。”
晁非依旧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你喜欢谁都无所谓。”
齐金玉瞪大了眼,说不出话。
什么叫无所谓。
他试图解析。
无数答案从大脑中穿过,留不下一个字。
他陷入一片空白。
晁非又道:“我只是你的一把剑,没有权利说三道四。”
河边的温度似乎变低了。
齐金玉问:“你说的是真心话?”
晁非再次不回答。
他总是这样。
缄口不言、默不作声、只字不说。
就像一把没有感情、也用不着感情的剑。
……不用“就像”
,晁非原就是灵剑照寂。
他黑得没有一点杂质的眼,比剑更无情。
齐金玉情不自禁升起反抗的情绪。
他想,我把你当师尊,你非要当一把剑。
你不想要我当徒弟,那我就当你剑主。
不管是什么身份,我要听你说话。
齐金玉拿出当魔尊时学会的上位者气势:“你说过你不想让。
你不想把我让给祝君酌,你说出来,告诉我,我没有允许你逃避。”
凉意蔓延的河畔是他的宝座,他正襟坐于其上,仰面看晁非,不带半分弱势。
站着的人瞳孔动了动,有了半分溃败。
但晁非很快收拾好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软弱,硬声道:“说出来就有意义?”
齐金玉嗤地笑了一声:“你大可以说说看。”
两人莫名形成了对峙的气场。
齐金玉进攻道:“说,你想见我。”
风忽地卷起来,翻起的河水拍在岸边,竟发出好大的声响。
背靠无恙河的齐金玉在一声声浪潮中逐渐撑不住气场。
没办法嘛……他总归是徒弟嘛……
比起齐世渊,他只是齐青兰和齐金玉而已。
他又没有剑和剑主的概念。
他就知道这人是他师尊。
和师尊对峙……
他到底在对峙什么啊……